屋内的人闻声走来,是一位看着和善的老妇人,她身后,跟着几个看上去没什么本事的侍卫,大概,这些侍卫也就看得住她这样的老弱了。
妇人走来,看到猎狗已经被斩杀躺在地上,又朝两人看去,端详片刻问道“二位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浮生殿?”
浮生殿,廉琯衿的记忆里没有这几个字,还未找好理由,听萧稷先开口说道“打扰了,我们二人夜行至此,迷了方向,看到贵府灯亮着,本想借个落脚的地方,可刚一进门,就遇到了这个,危险自护,得罪了!”
夫人见他高贵,觉得不像行路的,浮生殿的秘密又不能让人知道,又从未想过杀人灭口,只想将他们尽早打发了“府中向来不接外客,我家主人也闭世已久,恕不能招待二位,沿着这条路直走,便可出这片山林,还望珍重!”
廉琯衿转头见她指着的小路,再回身,映入眼帘的是老妇人举着手拿起的帕子,帕子上的花纹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她好奇,还没来得及问,已经被萧稷拉着走了出去……
这样的宫殿,藏在这样的位置,萧稷早觉得不对劲,因为摸不清这里的状况,想着还要将她护好,不敢冒险,所以只能先走为好,不知不觉拉着她已经走上了正路……
廉琯衿看着他的脸冷若冰霜,感觉到他依旧不想理会自己,大步向前。
自己紧跟着,却越来越觉得吃力,朝他喊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听她说话,萧稷慢下来看她,发觉,自己一直握着她的手…
这样自然而然的握着一个女人的手,除了廉琯衿,他不会对别的女人做,于是更觉得鄙视自己,时至今日还忘不了她,生的是自己的气,将她的手刻意甩开,步子迈的更大了……
廉琯衿见他态度极差,厌烦自己,也负起不再说什么,跟着他走…
山林吹的是阴风,尤其两人这样一前一后走着有些距离,廉琯衿觉得心里瘆得慌,大步跟着他,距离却丝毫没有缩短,忍不住许久,终于忍不住朝他喊“黑灯瞎火的,你到底能不能走慢点!”
萧稷没有理会她,却感受到她的吃力,听到她在不远处被石子绊脚的抱怨声,不由自主的将步子放的越来越慢了……
沉默不语的继续走着,廉琯衿觉得尴尬至极,他这样明摆着就是给自己脸色,可刚刚救了自己,他对自己痛恶至极也是因为自己将他的颜面扫地,于是放下了身段,先开口“你怎么在这?”
“本王若不在,你的小命就没了!”
廉琯衿听出了他语气冰冷,却不知道,萧稷如何一路跟她到这里的。
早在她出二王府,一路跟着鬼鬼祟祟的女婢走过街道,被萧稷无意中看到,萧稷便觉得事情不对,本狠下心来不想去管她,可天色已晚,明明就是放不下,因此去而复返,还是跟了过来……
因为引她的人走的是山林小路,萧稷一时间找不到他,着急如焚,想着她会出事,急的要疯了,幸好,也和她一样看到了隐藏在山林的浮生殿,才赶在了最后一刻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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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不过他将这个关心藏在心里,不想告诉她,觉得告诉她也不过是让她觉得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廉琯衿本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还是觉得自己理亏,又找他说话“那里如此隐秘,若非月光与雾气反射过来的微弱灯光,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王爷还会闲逛至此吗?”
“你别多想,本王恰好路过而已,换了谁,都会救!”
“王爷宽仁醇厚嘛,怎么不知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宅子有些奇怪,看着殿宇建造不像普通的人家,但若非普通的人家,又怎么会在那居住,还有那个老妇人和侍卫,穿着与皇宫之中相似,却又不一样……”
“这些本王自会来打探清楚,不关你的事,劝你不要好事冒险!”
明明是关心的话,廉琯衿怎么听都是他觉得自己多管闲事,脸色一拉,朝他问“你什么意思,非得这么说话吗?”
萧稷不语,她不喜欢自己说话,干脆不说,将步子变的又急了起来,朝前走…
廉琯衿虽心里觉得对不住他,让他丢了面子,可他也不是没有过错,现在这样给自己甩脸色,她也不会无止境的容忍,看他走出了几步远,朝他质问“往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我可以全不在意了,王爷又何必揪着不放!”
听她这么说,萧稷突然觉得可笑,做的事,说过的话,怎么能说忘就忘,自己是怎么忘也忘不了,她却没在意过,于是停下脚步,未转身看她,朝她讥讽道“本王比不得乐高公主的没心没肺,说过的,做过的,就是说过做过,不能忘,也无法不介意。”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