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谋怎么会看不出古乔秋卑劣的手段,自己也明明将一切看进了眼里,他见到过廉琯衿怎么在彦阴人面前收服敌人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她被后宫的手段,打败到无法翻身,看着她手掌的伤痕,萧乐谋忍不住心疼,朝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廉琯衿正挫败生气,毫不客气回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作为姐妹,来看一眼不足为过吧,只不过,到了才知道,王爷您将影夫人照顾的这么好,还有二王妃,体贴入微,如此,我也放心了!至于您现在所见的,是我心肠歹毒,对一个孩子心生妒忌,想要痛下毒手!”说着她抬起自己的手,将血痕印记给他看“瞧,这就是我下手时,咎由自取伤的自己,不知二王爷以为,我该当何罪?”
和古乔秋比,背地里的手段她比不了,可像她这样光明正大讥笑讽刺人的能耐,确实无人能敌的,明摆着是说萧乐谋的妻女德行卑劣,古乔秋也不敢大声申诉了,低头不语……
萧乐谋全然明白她的意思,又看古乔秋依旧哭哭啼啼,朝她训斥道“够了,让下人看到,成何体统!”
古乔秋没想到,她已经拿出了她以为的,萧乐谋最在乎的这个孩子,他还是这么轻易就放了廉琯衿,心里不平,又将这份怨气计到了廉影的身上,但明里也不敢再闹,停了抽泣解释“王爷,都是臣妾的错,没有好好教导易素,才让她不懂事冲撞了乐高公主!”
廉琯衿向来得理不饶人,也不会因为她的服软就妥协,朝她又道“是不懂事,不懂事就要好好教,刚才不是说让二王爷亲自来教吗?”说着她朝着萧乐谋走进,贴着他的耳鬓讥讽道“既然教,那就好好教,女承父志,必当青出于蓝……”
萧乐谋知道自己在他那里还没改变阴狠毒辣的形象,又看她不平今日的所见所遇,安慰道“影夫人的事,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事情尚未查明,你也无需妄动肝火,手上的伤,本王让太医来给你上药!”
“不用了,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又怎能麻烦二王府的人,还有,廉影既然嫁给了你,就是你的人,孩子也是你的孩子,王爷要想给交代就给自己吧!”
她说完,理直气壮的走了,萧乐谋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在彦阴,她让他好好对廉影的话还在耳边,孩子没了,萧乐谋知道没有这么简单,古乔秋的德行,他也不是不知道……
看她走出视线,萧乐谋才转身,对着一对演技精湛的母女道“本王告诉过你,不该不管的事不要管,看来,当真不长记性!”
古乔秋如此算计,他知道,可没想到他一直疼爱的孩子也这样,萧乐谋无比的失望,以从未有过的狠戾口吻朝她斥责“是要给你好好找个夫子了!”
对于古乔秋的做法,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因是二王府的女人很多,没有手段,古乔秋管不了这么安定,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古乔秋的父亲,掌管的事整个皇宫的兵力,是萧肆信最看重的人之一,所以,他轻易不能动她,但廉影的事,让他不得再这么纵容她了,于是,开始让陈奇去查,查她手里做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回到相府的廉琯衿依旧不平,向来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如人,看了古乔秋的手段才知道,小鬼难除,以这样的情形,再去推想廉影的境地,不由为她担忧……
以前这种吃亏的事情说给莫颂听,他总有办法安慰她,然后帮他查清楚,可莫颂已经不再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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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琯衿才发现,想要做些事情,手下却没有称心能办事的人。
看走来走去的布曼,虽然忠心,却没这么大的本事,不得不开始想,怎么多找些可用的人,正想着,还没有想出始末,见萧乐赢来了……
她几日没见萧乐赢了,起身迎接“公主怎么来了?”
萧乐赢的兴致并不高,没有往日没心没肺的模样了,垂头丧气道“刚去了二王兄那里,去看看影夫人,回来觉得天还早,不想这么早回宫,就来找你了!”她说着凑到廉琯衿的跟前问“听说你今日也去了,还和王嫂闹得有些不愉快,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只不过看不惯她的样子罢了!”
萧乐赢见她介怀,安慰道“我王嫂就是那样的人,凡事和王兄有关的,对于她来说就是要命的大事,别的,就漠不关心了,可能因为王兄太过宠爱影夫人,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你既然与她没什么过节,还是不要招惹她,毕竟她是王兄的正妃,因此得罪王兄也不好?”
廉琯衿看着她,果然心里单纯,也不好将古乔秋的事情讲给她,又问“你不是专程找我来说这些的吧,还是想要借着我找别人?”
“哪有,我才不是找廉大人的!”
“哪个廉大人?”
见她不打自招,廉琯衿觉得,她这样单纯为了一个男人而活也是令人羡慕,知道她对廉琯深的心意,自己作为妹妹不愿兄长错过这样的有心人,作为朋友,也不忍看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于是暗暗为她想办法……
萧乐赢也嘟着嘴道“你明明知道!”
“我大哥,我当然知道,怎么,这段时间没有见到他,心里不舒服了?他不是故意躲着你,过段时间要和二王爷去敕平与彦阴详谈和解一事,上次一战,兵营要充盈,他也无暇关心其他!”
“他总是这么忙,见不到,也说不上话,就算说上了,他也未必想要同我说,他根本看不到我……”
萧乐赢失落,廉琯衿忍不住想要帮她,问“公主,你可去过敕平?”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