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颂不解,朝他看去“相爷这是什么意思?”
“元宵阅兵之后,衿儿就要嫁给三王爷了,皇上赐婚,相府不能违,她也一样!”
莫颂冷笑,这原来真是一场鸿门宴,他朝他质问“您口口声声不逼她,却全然不顾她的想法,您知道,她不会答应的!”
“她是不会答应,所以,今日才来找你,你若真的爱她,在意她,放手吧!”
廉靖远是认真的,严肃的,也是真诚的,但莫颂对她的真心,也是一样,怎么能轻易放手…
“相爷,您以为,这么说我还会相信吗,我已经放手一次了,不会了,无论我能不能给她幸福,无论我的身世如何,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她想,她需要,我就一直在她身边。”
“你以为这就是对的吗,你不怕有一天她会怪自己,会后悔,会遗憾没有和她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喜欢的男人?是三王爷吗,我从不这么认为!”
廉靖远笑了,嘲笑他看不清楚“那你如何以为?以为她喜欢的是你?莫颂,你于她是兄长,是朋友,是亲人,是不可缺少的依靠,自她懂事,你就守着她,照顾她,她不过是离不开你,想要占有你,想要你一辈子围着她转…你以为这就是男女之情?老夫是过来人,明白男女之情,情起不知何处,情深不能容二,她若对你真的是男女之情,怎么会轻易将三王爷放在心上,在敕平,两人如何情意相投,明眼人不用说也看的出来,你想要知道,去打听打听!……………三王爷才是她真正喜欢的人,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对于她,你与她的三位三位兄长,与相府的亲人无异!”
他说的有道理,莫颂也不是看不出来她对萧稷的不同,但是就这几句话就让他放手,他不会,站起来冷笑叹气,转身要走。
廉靖远见他坚决,将他喊住“站住!我是她的父亲,断然不会同意他跟着你受苦,为了你抗旨,和相府闹到不可开交!”
“明明是想要借着她给相府的门楣再填光耀,却还要说的这么义正言辞,道貌岸然!”
“没错,是为了相府,又有什么不可,你怎么想不重要,是不是三王爷也不重要,总之,不能是你!”
“为什么,单单不能是我?”
面对莫颂的质问,廉靖远拿出一包东西,往桌子上一扔,莫颂不解打开来看,看到里面的金黄包裹,见到里面的上等玉章,见到里面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图腾秀文,不用廉靖远说,他知道是他的身世,也不用廉靖远说,看着皇宫里才会有的东西,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是这么简单……
廉靖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你的亲人,已经找到了,苏家的事情结束之后,你想知道的,全部都会知道,莫颂,你还坚持和她在一起吗,真不怕害了她?”
莫颂对她,从来不舍得伤害,自己是前朝后人,这样敏感的身份,怎么能和她在一起,她不是相府的千金,不是亲封的公主,他还敢冒险,现在,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她……
莫颂失魂落魄走回去时,廉琯衿正与布曼说笑什么,见他过来问“怎么了,有心事,爹叫你做什么?”
“没有,一些小事而已,晚上风凉,早点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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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琯衿没有过多在意,没看出他的反常,直到他自己走出去,廉琯衿依旧是笑着的…
也就是从那晚开始,莫颂从她的笑容里发现了自己的不舍,下定了决心,要彻底与她断开关系……
第二日,廉琯衿久久不见他,问布曼“莫颂呢,怎么今日没见他的影子?”
“不知道!”
廉琯衿觉得奇怪,以为是廉靖远将他叫走了,可更让他奇怪的是,一连几日,莫颂都躲着她,明显的躲着她,看到她赶紧离开,连她刻意去找也避而不及……
初十这日,已经是莫颂不理会她的第五日了,廉琯衿无意间看到莫颂与范玉涵一起走着,生气了,也是在同一天听到了赐婚的消息……
“小姐,相爷说的可是真的,皇上正要赐婚?”
布曼显然不觉得这事是坏事,虽然知道廉琯衿未必同意。
“我说这几天莫颂躲着我,现在说的通了,他不是这么轻易放手的人,定是我爹说了些什么,看他的反应,赐婚的事情应该已经定下来了,布曼,你去将我值钱的东西收拾出来,晚些,我再去苏家一趟,将我的那一份银子拿来。”
“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
“你说呢,爹是不管我的想法答应了赐婚,我怎能任人宰割,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去坞岭找师父去!”
她是要逃婚,布曼惊呆了,害怕后果不堪设想问她“你走了相府怎么办,还有三王爷,别人怎么看他!”
“他的身份,别人敢议论吗,再说,他大可以拒绝,找回自己的面子,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喜欢我,讨厌我,我还会这么自找没趣嫁到他府里惹人烦吗?莫颂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我怎么能嫁给别人,按我说得做,等我回来……”
之后,她站在莫颂回府必经的路上等他,莫颂看到夜光之下,她的身影,转身想要离开。
廉琯衿知道他的有意,走到他身前,将他拦住“躲什么?”
问而不答,莫颂看着她“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我得罪你了?如今见你却要来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