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的透彻,勅平城的夜空有轮月依旧,萧稷吹着寒风望着彦阴的方向,心里依旧放不下来,文君早看出了他对廉琯衿道关心和情义,在他身后默默的守护了许久,还是走了上去“王爷,夜里天寒,喝点酒暖暖身子!”
萧稷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听文君问他“王爷有心事啊?是在担心二王爷和乐高公主吧?”
“本王怎能不担心?”
她看萧稷近乎崩溃的心情,才知道廉琯衿在他心里的位置,她心里很难过,从没见萧稷这么将一个人放在心上,就算对皇贵妃的孝心也不及于此,更别说王府的夫人们了,本以为萧稷不会为了儿女情谊这样,而自己长久的在他身边呆着,也会得到他的特别感情,哪怕一点也足够了,现在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因为他爱了廉琯衿,并且是全心全意的。
她来不及安慰自己,依旧将他的心情放在首位,上去安慰起他来“王爷不用太担心了,二王爷向来安排周全,肯定有办法保全自己,乐高公主也机敏睿智,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看气候,不出两日就该下雪了,如果没猜错,他们肯定是想等到开食节行动,对了,让你安排巡视鲁吉河的人可都安排好了?”
“王爷放心,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收到乐高公主的信号,立马就去接应”
文君说完,看萧稷朝黑夜的远空瞭望,眼神里满是她没见过的深情……
又饿又累的廉琯衿躺在席铺不久就睡着了,对于入口的东西向来挑剔的她,对睡觉的地方却不挑剔,睡的很沉,却冻的越缩越小,萧乐谋忍着不想去关心她,她不过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却已经不由自主的在扰乱他的心绪了,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朝她走过去,又一次解开披风往她身上盖去,坐在她身旁静静看她睡着的样子,不同往日的高傲,嫣然恬静,说不出的温和…
她动了动,身上的披盖滑落在手边,萧乐谋帮她塞了塞,廉琯衿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紧贴了过去,这是她主动的亲近,他迟疑片刻,又见她已经朝着自己的手臂枕了过来。
萧乐谋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看着这只乖猫一样的女人就躺在自己怀里,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忍着,早就将她吞下去了,可眼前的是她,他第一次舍不得了,心里却生出了别样的怜惜,紧握着她冰冷的手,悄悄的将她搂在怀里,躺了下来,看了她许久才慢慢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廉琯衿睁开眼,惊奇的看自己躺在萧乐谋的怀里,猛地坐了起来,身边的人也被她吵醒了,萧乐谋见她一副不乐意,先发制人“是你自己拉着本王不让走,一夜在本王怀里动来动去,本王就不责罚你了”
“还真会恶人先告状!”
廉琯衿懒得和他争执,听到门口的动静刚站起来门就被打了开,几个侍卫走进来,朝着廉琯衿说道“跟我们走,汗王要见你!”
两人心照不宣看了一眼,廉琯衿就被拉走了,屋子里只剩下空荡荡的,萧乐谋到心也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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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琯衿被带到鄂玉娜的房间的时候,鄂古林正坐在床边喂药,鄂玉娜的精神也好了许多,鄂古林看到她问“你昨日对娜娜做了什么?为何她昨天七窍流血,今日却能痊愈…”
“不仅如此,父汗,我也不咳了,身体也更轻松了”鄂玉娜见到廉琯衿很开心。
廉琯衿笑了笑“汗王,小的早就说过,郡主的病要受点苦,这是必经之路,是汗王不愿信我!”
“是本汗对不住了,昨日见娜娜那个样子,吓坏了。”
“汗王爱女心切,小的明白,只要郡主的病好,小的也跟着开心。”
“你有功本汗自会论功行赏,待娜娜的病彻底治好,本汗一并奖赏!”
“谢汗王!”
廉琯衿送走鄂古林,又要想着讨好鄂玉娜,好在这个小孩子没她小时候难搞,她随便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感动的鄂玉娜鼻子一把泪一把,廉琯衿将药喂给了她,听她拉着自己的手问“姐姐,昨天是不是受苦了?”
“嗯,差点冻死了,好在…你没事,所以我受的一切值了,你刚才听见没,你汗王还要赏我呢,为了我的奖赏,你也要加油哦,刚吃了药,休息一会吧!”
鄂玉娜笑着点了点头,将眼睛闭上没一会又睁开了“姐姐,我想让你陪着我,可以吗,一直陪着我!”
廉琯衿笑了笑说道“当然了,陪着你,陪你把病治好,有姐姐在,你肯定会没事的!”
“姐姐,你真好,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好的人…”
廉琯衿此刻真心觉得即使两国恩再深,深处其中的人也难免她这样天真无辜的,不忍利用她,又不得不利用她。
“等你好了,也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骑马,射箭,郡主可喜欢骑马,射箭!”
“喜欢,我最羡慕他们自由驰骋,应该感觉很好吧,父汗知道我向往,送给我一只白马驹,它很漂亮,全身雪白,只是我却没有机会和它一起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