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琯衿被人压着来到一处偏僻的屋子前,屋子所在的整个院子被士兵围得严严实实,如果彦阴的整个军营要找一个最适合关人的地方,莫过于此了,心里想着萧乐谋大概就在此了。
此时,萧乐谋也听到屋外的动静,站起来走到门边去看发生什么了,猝不及防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一个女人被几个士兵塞了进来,正撞进他的怀里,门再次被关上,萧乐谋才低头看到怀里的人,惊讶道“怎么是你?”
廉琯衿这一步走的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萧乐谋,看他吃惊的样子,又想到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一副高高在上,难伺候,转眼他就成了阶下囚靠自己来救,不由觉得世事难料,变的真快。
没有着急回答他的话,廉琯衿反而在屋子里不急不慢的转了起来,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堆着杂草和柴火,屋子四周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窗户,和一扇被士兵守卫的死死的大门,屋内一张破烂不堪的桌子配了三个凳子,其中两个惨不忍睹,只有一个将就能坐,这样的屋子,别说向来华贵的二王府,就是放在普通人家也是难得破烂,而萧乐谋似乎住的还习惯。
她不掩嫌弃道“好歹也是王爷,就算当俘虏也要比旁人待遇好点吧,看来彦阴的人不仅野蛮粗鄙,还不会为人做事,就不怕他日也落你手里,不好过!”
“廉琯衿,本王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
在这样的处境还能丝毫不惊的女人他还没见过,想着颜丹公对人凶残的手段,以及自己的处境无法护她周全,萧乐谋口吻严厉,似乎嫌弃她的到来。
不是在皇都城,他也不再是那个阴狠的二王爷,廉琯衿对他的几分畏惧也没有了,云淡风轻解释道“我是扮做果商混进来的,恰巧碰到鄂古林的女儿发病,就自告奋勇帮她治病,然后就被关进来了…”
萧乐谋看她不急不慢的样子,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危险,还是和皇都一样无法无天的样子,有些生气了。
“本王问你为何在这里,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皇都城,在相府呆着吗?”
“我在相府呆着,谁来救你啊………”
就她,萧乐谋真是开眼了,他还需要一个女人来救吗,但在这个地方见到她,心里就算有一百个不乐意,也真生不起气来了。
“你好大的口气,来救本王?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廉琯衿真没见过他这种不近人情的人,也没了好气“什么地方我不也来了,王爷别误会,我没想让王爷念我的好,就算我来报王爷答应廉影进府的恩情,至于其他的,等将王爷救出去,咱们就一笔勾销了”。
“自以为是!本王用得着你报答?”
“硬不硬得着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反正说好了,我这次来救你,救不救得成,我都不欠你了”说着往凳子上一坐。
看她的样子是丝毫不知险恶,萧乐谋担心在彦阴,情况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免担忧起来,蹙眉冷叹一口气,想要再教育又心里明白,以她脾气与她争辩没有意义,于是态度也强硬不起来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王爷就别担心我了,再危险我来都来了,王爷也送不走我了,所以还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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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担心自己吧,当俘虏的滋味不怎么样吧?”
这是在嘲笑自己吗,萧乐谋还真是对她的胆大妄为刷新了一个高度,向来没人这么和他说话,萧乐谋拿出往常的冷厉“本王为了自己的子民甘心为俘,比起你来送死,再多的苦也是值得”
“行,您伟大,小的我是买不值卖不值,所以还请王爷黄泉路上带着我,阴曹地府里有您这样闪光的英雄也有光了”。
她从头到尾一副难缠的样子,萧乐谋不削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再说下去,非得打起来不可,廉琯衿见他气势也弱了下来,知趣不说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萧乐谋实在不忍不理她,终于先开口“廉琯深怎么会让你过来?”
“他…还不是忠心为主,连亲妹妹都能拉出去送死,更别提什么主子了,紧要关头可靠不住,所以我劝您,这样的人,用起来还是谨慎点”这么说亲哥哥的话别人可说不出口,她这么说却一点都不违和,亏萧乐谋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人,也是见怪不怪,丝毫不放在心上。
“外面情况如何了?”
“皇上知道王爷壮举之后,立马派三王爷来援”听到萧稷,萧乐谋果然深眸一沉,廉琯衿注意到之后又挑他感兴趣的继续说“二王爷放心,三王爷只带了三万人,勅平还都是您的人……彦阴的人谨慎,已经将进程的入口围的严严实实,好不容易混进来,却打探不到您的消息,所以只好在鄂玉娜的药上做文章,让人将我关起来,不然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找到着…”
“你在鄂玉娜的药上做了手脚,就不怕惹恼鄂古林丢了命?”
“您就放心好了,鄂古林就女心切,暂时不会轻易对我怎么样的,我给她吃的是我师娘留给我的药,我虽然对医术没什么了解,但从小被师娘喂各种灵丹妙药,什么药有什么功效还是了解的,她明日一早便能安然无恙,鄂古林见了成效自会接我出去!”
“但愿如此,不然以本王的处境,也怕难保你无虞,只是你记着,等出去了,行事不能再如此不顾后果,这里不是皇都,彦阴的人也不是本王,能容得下你任性妄!”
他这说法好像自己在皇都城无法无天了,而他又对自己宽容大度了,明显不是这样,廉琯衿轻轻一笑。
“王爷说的好像我欠了王爷多大人情,就算是吧,这次一股脑全还给王爷,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