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别人见了宝贝都两眼放光,廉琯衿却只看了两眼,转而不急不慢的低下了头,用心朝着桌案上的点心吃了起来,想着再好的东西不是自己的看了也是白看。
“开始吧!”萧肆信说完,众人纷纷起身离席,做好一展身手的准备,萧稷是后来进场的,一踏进高台就转向廉琯衿不远处坐了下来,此时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向坐着不动她问道”这么好的彩头都不想讨,淡泊名利了?”
“我本清高,又不是这一时!”
她要是个清高的人就不会费尽心思的计划玉屏山了,亏还有脸说的出来,萧稷却早就对她变了心思她这样大言不惭也没觉得可恶,只是不知道该反驳还是顺着夸她了,笑了笑。
萧泰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还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嫌弃的切了一声,然后一副见了她碍眼的表情嫌弃道“别人都听旨出发了,你还坐在这儿干什么。”
和萧泰终究不是一路人,廉琯衿也看清了他头脑简单,脾气臭的本质,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心平气和讲话了,于是索性和他一样不削理会的样子回道“歇着!”
“不和群,本王警告你不合群还好说,若是大逆不道看不上父皇和皇后的赏赐,就该当别论了!”
廉琯衿白了他一眼“原来七王爷竟连这些也想的出来,臣女佩服!”
萧稷也理解不了这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见面就像吃枪药,大庭广众之下生怕两人打起来“你们两个是有什么仇,就不能好好说话!”
萧泰率先站了起来,廉琯衿与他的唇枪舌战从未吃过亏,心情大好,看到他身边的孙召音,笑容也变得和善了,孙召音微笑不语看着她,两人恰似情投意合的亲密友人。
萧泰看到火气更加大了,本不喜欢廉琯衿,也对孙召音多有不满,两个人暗暗使眼色,一想就没好事,柿子捡软的捏起来舒服,于是朝着孙召音瞪了一眼“没看到本王要出猎了吗?”
孙召音反应慢了半拍,回神道“王爷慢走,当心安危”显然没有同行的意思。
“怎么,你这是要留下来背着本王遁入歧途吗?”
孙召音习惯了他莫名问责,只好老实解释“臣妾不会骑马!”
身为将军的妹妹不会骑马确实让人意想不到,雅夫人想着萧泰的勇武,又看看孙召音小心胆小的样子,也跳出来加油添醋“什么,还以为召夫人跟着孙将军必然擅长骑猎,看来妹妹还是个淑柔静弱之人,不像我们,知道王爷喜好,虽愚笨,却也希望勤能补拙!”
雅夫人话里话外都是孙召音无能,廉琯衿实在看不惯她在自己面前欺负对自己有恩的人,朝着雅夫人说道“所以说做人还要学雅夫人这般自知之明,明知道自己愚笨,也坚持不懈,只是我听闻皇都善骑射女子众多,且不见雅夫人的名字,看来您应更勤奋些,把嚼别人舌根子的功夫也用上才好!”
雅夫人脸色难看,不反驳坐实了自己笨,反驳,在众人面前她身份低微又怕被责罚,委屈的看着萧泰,萧肆信也早看到这边热闹的场景了,还没等萧泰张嘴就喊了过来“你们围着干嘛呢,可不要自满轻敌,待会输了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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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稷朝着萧泰示意,萧泰乖乖暂时放过她,拉着孙召音朝着猎场走“不会打猎就帮本王捡猎物,还想偷懒。”
“王爷,臣妾真不会骑马!”
“那就就用腿!”
听着萧泰对她恶语相向,没什么好感,雅夫人才满意又卖乖的朝着萧泰迎合“王爷,都怪臣妾笨,害王爷您丢脸了。”
“这种女人的话何须放在心上,我们走!”
萧乐谋坐着不动就赏了一出好戏,看萧泰离场,萧稷也去选马,慢悠悠品着茶朝她看过来,廉琯衿无意间与他对视一眼,迅速将头扭到了一边。
她的气势见了萧乐谋总会烟消云散,不知是自己太过畏惧强势,还是萧乐谋气场太过冷戾,总之他这种人惹不起就躲,站起来朝着台下走去。
正硬着萧稷牵马走来“走吧,我们一起”。
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萧乐谋,走才是个好办法,于是跟着他进了猎场。
萧乐谋看她总比别人高看一眼,却看她落荒而逃又嫌弃起来“还以为你多大的能耐…”
古桥秋不知他自言自语什么意思,问道“王爷再说谁”。
他一如既往对她的问题置之不理“别人都进去了,我们也该走了…”
秋日的山林,繁盛不输夏日,远处马蹄踏过的声音陆续穿过,廉琯衿与萧稷却徒步走在林间,并不着急收获,萧稷看越走她的脚步越慵懒,才认真盯着她解释“那日本王要给你送冰也并非只说说,不过让乐赢抢了先,不管如何确实怪本王没有说到做到,在这里给你配不是”。
“多久之前的事了,无关紧要的事,在我这里存不了这么久?”
“无关紧要?”萧稷显然不高兴,她将自己说成无关紧要的人。
廉琯衿笑了笑“我生气也不是生你的气,是气天太热,如今天凉了,我也安安稳稳舒服的过来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那苏沐宥呢?你这段时间和苏沐宥的事情可是传的沸沸扬扬。”
“王爷是关心我的私人问题呢还是恼怒也成了他人的下酒菜?”
萧稷不语,脚步却变得慢了…
“还是我给你赔不是,不过这事也怪不得我,硬生生想要将你我捆在一起的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