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闲谈是浪费光阴,廉琯衿却知道寸光寸金的道理,将莫颂找来的文集全数看完了,可她还是觉得没有实际受用的,合上书正要摆离纸上谈兵的战术,莫颂走了进来“怎么样了,这些书若不够,我再去给你找”。
“不用了,再多的书也不过纸上谈兵,现在缺的事实打实的干,让你找的人呢?”
“人都在山上了,这段时间也有了些收获”
“那我们也去看看?”
莫颂见她起身,知道她怕热,这天也快入夏要热了,难为她还愿意出去“现在?”
“不然呢?”
廉琯衿带着莫颂来到了玉屏山,绕过苏家的高台进了自己的山脉,莫颂见她朝着边界的方向一路走去,问道“你不是想从这开始吧,苏家从东至西,我们相反,这样前期既不会互相扰乱,也不容易破坏山体造成崩塌”
“嗯,你倒是仁善”听他说的有礼,廉琯衿不真心的称赞着。
莫颂听出她不认同问“怎么这么说?”
“就怕只有你这么想?”
莫颂认为又是她自己小心眼了,因为他常来玉屏山“苏家确实是从东边的山脚开始的!”
廉琯衿却笃定反驳道“那是原以为这这片山没有主子,他们也不用刻意争取,苏家什么人,定然知道分界线本就划分不清,现在我们也来开山,他们又怎能放过!”
莫颂只觉得是她想的太多,分界线再怎么划分不清,也不过玉屏山的九牛一毛,苏家怎么会在意,刚要再劝她,就见范恬带着人已经在分界处指点江山了,他才回头看看廉琯衿,不得不佩服她想的周到。
“这片山涧有溪水,开石错过这条溪水,从这儿开始……”范恬正说的认真并未注意道廉琯衿,廉琯衿看了她半天才和善的笑着上前打招呼“范小姐还真是得心应手,不如哪日有时间也帮我看看?”
范恬回头看到她,立即行礼道“参见乐高公主”还没等她起身拒绝,廉琯衿又道“客气什么,我还有求于范小姐呢”。
范恬只好道“乐高公主尽管吩咐。”
廉琯衿知道她只心甘情愿为苏沐宥所用“不过,我可不敢随意找你,怕这苏公子一时见不到范小姐心急。”
廉琯衿故意提及苏沐宥,好让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可范恬既然敢正大光明日日出入苏家的地方,就不怕众人误会,又想着苏沐宥与廉琯衿交往也比城中其他女子更多,淡淡笑笑一时主权“乐高公主说笑了,苏公子平日里忙,也不常来”。
苏沐宥得知廉琯衿进山就一路朝边界,明显是想要占先机去了,也赶了过来,正在范恬说话的时候被廉琯衿看到,廉琯衿朝范恬笑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范恬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果然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正要问候苏沐宥,又听他已经朝着廉琯衿说话了“看来乐高公主可比想象中的本事更大啊,听说玉屏山的毒蛇一夜之间就不见了。”
“苏公子见笑了,哪有您主意正!”廉琯衿故意明里暗里暗指他不地道,看到他丝毫没脸没皮的不当回事,又说“对了,刚才我还和范小姐说您呢,您这开山能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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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要吝啬啊?”
苏沐宥却意味极深的笑了笑“当然,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道中人了……”
廉琯衿也不是能平白吃亏的人,毒蛇的事让他站了便宜,自然有想办法找回来“对了二位,既然都来了,我近来自不量力看了几本有关的书籍,要不这样,就在我这儿试试,若是我这脑子不中用,也不用白费功夫了,就只能劳累范小姐了”说着范恬见她指着边界还靠苏沐宥一侧的树木说是自己的边界,再没脑子的人也明显的知道她就是抢地界的意思。
范恬又怎么会眼睁睁看苏沐宥吃亏刚要理论,却听苏沐宥说“好啊,若是乐高公主一月就能领会开山的精髓,那苏某不得不再让出百米之地以表钦佩了”。
廉琯衿知道他这么说八成是不相信自己的能耐,好在自己有备而来,她从范恬身边人手里要了把榔头,在山中边走边砰砰敲起来,山上虽有土有树,但深层的岩石也显而易见,走了不多几步,朝地上看了看,前几日的一场小雨将山中的土地浸的湿润,唯有一片略微干燥,她想了想书中所写,虽不太确定,但又不想失去百米山地的机会,于是对莫颂说道“让人来这儿开”。
范恬按照往日的开山经验来看,她指的地方根本没有玉,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好心提醒她“乐高公主,此处草木茂密,不像有玉石的样子啊。”
廉琯衿却道“玉石在地下成千上万年,时代更迭早就荒漠变绿洲,农田变河流了,树木茂密的地方也不见得就没有好东西”说完依旧坚持对着莫颂道“你只管找人开好了,我也不确定,但总要有个开始,苏公子虽大度,也要看老天想不想让我收了这份大礼了”。
莫颂找来一群人带着工具按着廉琯衿说的地方挖了起来,廉琯衿站着等了许久,不见有什么宝贝挖出来,心里便暗暗没了底气,索性朝远处找了块石头坐起来等,范恬看她气馁的样子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看苏沐宥朝廉琯衿走去,她越发觉得苏沐宥对廉琯衿态度非比寻常,更不想苏苏沐宥与她单独相处,也跟着过去朝廉琯衿说道“乐高公主金贵,山间阴暗潮森,开石也不是一时片刻就又结果的,您要是累了……”
“范小姐哪里的话,你都不嫌累,我又怎么会这么矫情,这山中春光正好,也算是游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