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分别盛饭在几个精致的木盘上放,驿馆的管事又亲自来检查,确认完美只好,才交代“这些是大人们的饭菜,你们几个,去送”,又指着另一排更为珍宝的菜品“这,是给三王爷的,这份是乐高公主的,乐高公主专门点了辣鸭掌,这两份是给乐赢和召和公主的,前万别弄混了”。
早早被挑选出来长得出众,手脚又得体的女婢有幸端起这几份特殊的膳食准备出门,驿馆的管事还不忘再叮嘱“王爷和公主若有什么吩咐,马上回来汇报,手脚都麻利点,知道了吗?”
“是”几个女婢说完排成一字往前走,端着萧稷饭菜的女婢走在最后,长长的屋檐下,几人诚惶诚恐平稳向前,屋子上的黑衣人看机会恰好,将早就准备好的一瓶药拿了出来,待前两个女婢走过,从高空中将瓶中的药朝廉琯衿的饭菜里滴了下去,一阵风过,药却随风被吹散了,他只好再试一次,却随着女婢的走过将药滴在了最后一个盘中。
几人最先到了孙召音的屋门,为守的女婢把饭菜交给彤儿后,看其余三人继续走,廉琯衿正倚靠着门边站着,看一群人将膳食献上来,朝着几人手里看了看……
“参见乐高公主!”
“都起来吧”
“公主,请您用膳,听闻公主爱吃辣,大人厨房特意吩咐厨房按公主的口味给公主做的,还有这辣鸭掌,腌制了一整夜的”
廉琯衿看着膳食色香俱全,满意的点点头,又朝后看去,看到后面的饭菜明显比自己这份多“这谁的怎么这么丰盛?”
最后一个女婢回道“回乐高公主,这是王爷的,大人说王爷食量定然比公主们的大,所以便多准备了一些”。
廉琯衿真想不明白驿站的这些人怎么想的,就不怕自己看了会觉得怠慢了自己吗,还是萧稷王爷这身份让他们故意阿谀,总之自己看见了这事,又看上了这份饭菜,不抢了不是自己的风格,要是能让萧稷不高兴责罚责罚驿馆这个不懂事的管事更好,也不枉费他将公主和王爷还要分个仔细的苦心,于是将自己爱吃的鸭掌端了起来,放入最后一托木盘上“我要这份了!”
送膳的女婢看本就比萧稷膳食少两个菜的木托上又少了一盘,虽还有八九样菜品,却也担心萧稷会大发雷霆,又不敢阻止廉琯衿的做法,只能小声为难着“这,这……”
“怎么了?难不成我想吃个饭还不行?”
女婢看她不好惹,有担心萧稷更不好惹,赶紧跪下“公主息怒,公主想要吃什么,奴婢自然要静心准备,只是这是王爷的膳食,女婢担心王爷责罚,要不女婢再去给公主做一份”
“不用了,我就吃这份,要是王爷要有意见,你们再去给他换,我饿了,你们退下吧”说着端着自己看上的饭菜进了屋。
女婢送了萧乐赢的饭菜后,面面相觑不敢敲萧稷的门,惊恐了片刻,最后送饭的女婢终于鼓起勇气将饭菜送了进去,萧稷看她脸都青了,不解问道“怎么了?吓成这样?”“王爷恕罪,刚才女婢给乐高公主送膳,公主却看中了王爷的膳食,给……端走了,是奴婢们没准备好,还请王爷稍等片刻,女婢再去给王爷做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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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稷还以为什么大事“无妨,这就行了,你下去吧!”
女婢没想到萧稷这么好说话,才松了一口气,萧稷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想着抢饭这种事,确实是廉琯衿能做出来的,甚至她当时用的什么样欺负人的表情都想象的到,竟觉得她这个性子也有几分好笑,一个人竟淡淡傻笑了一阵。
廉琯衿向来强势惯了,有欺负人的便宜更会心情愉悦,不辜负自己的多此一举,大口吃了起来,饭后,又让人放水沐浴之后,朝床上躺去。
驿馆的天渐渐黑透了,也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应该都已经熟睡了,她却觉得胸口疼痛难忍,像坐了一个剜心的梦,从梦中疼的惊醒,才发现不是梦,她的确已经疼的满头汗珠,根据以往的经验,能让她这么痛苦难忍的应该是旧疾了,又暗暗厚厚自己忍不住吃了整整一盘辣鸭掌,她捂着胸口挣扎坐起来,在黑暗中她摸索着想要喝口水缓解症状,却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刚走到桌边握着杯子,全身便瘫软了下去,连水杯也从手里溜了出来,随着一声清脆碎在地上,她也倒在桌边,无力起身……
萧稷隔着不远听到隐约的声响,激灵睁开眼睛,又仔细听去没有任何动静,想着和亲是两国的交邦大事,若真有贼人歹心趁机作事也不是没有可能,一向谨慎周全的他,不放心,披上衣服朝外查探,在院子走了一圈也没有再见异常,才放下心来抬步进屋,却又听到微弱的呻吟声……
他意识到声音是从廉琯衿那里传出来的,快步走去敲门片刻没有人应答,他又听到屋内呻吟急忙将门推开,映着月光,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正捂着胸口低声厮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好疼!”抓着萧稷伸来扶起她的手,廉琯衿想抓住救命解药,忍着疼挤出几个字……
萧稷将她放在床上,也将屋子的灯点亮,看她的样子也第一时间想起了她肠胃的顽疾,喂她喝水,看她疼的喝不下去将水撒在了地上,萧稷才意识到这次的情况比上次更糟“忍一忍,本王让人去叫大夫”说完朝着门外喊去“来人,快点叫大夫!”
见来人急忙跑出去,萧稷才又将她扶到自己的怀里想要将水喂给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出了一身汗”,萧稷看她滴水不能近,也跟着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