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琯衿将谢嫣嫣身上没有自己猜测的香然国印符说给莫颂,莫颂以为她一个风尘女子大抵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操控一切,八成也是让人利用,两人一致觉得香然国的方向是对的,谢嫣嫣哪里没什么更有用的线索,只好从香料入手,并派人把皇城香料铺子一间一间的都查了一遍。皇城中,苏家的产业遍布,查案的动作虽小,还是被杨晓发现了。
苏府书房,苏沐宥正清闲的练字,看杨晓匆匆走进“公子,近几天有人明里暗里在查访我们的香铺”。
“什么人?”苏沐宥未抬头,不急不慢的问。
杨晓摇头回道“不知道,都是乔装成客人打探的,不仅咱们的铺子,城中其他香料铺也都一样,这些人似乎再查什么,不像针对我们的。”
“不管是谁要查什么,也不能查到我苏家头上,你去把事情查清楚,看看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杨晓说完又想到什么“对了公子……范小姐上午来过了,想请您去云隐楼一续”。
苏沐宥并未回答,杨晓不知他的意思又问道“公子,您去吗?”
苏沐宥抬头越发觉得他不懂事了,反问道“你看我有这么闲吗?”
杨晓明白过来点头道“是,属下知道了”。
相府中,廉琯衿正坐在雨亭的红色长廊凳子上等消息,时间难打发,她命人准备了多种时新的水果,放在身边,不急不慢拿起一粒果子往嘴里送,也是悠然自得……
莫颂从府外急匆匆走回来,见她正等着,知道她着急朝她说道“衿儿……”刚要开口又看身边布曼带着一群婢女站着又停了下,廉琯衿明天他的意思,示意布曼领着人下去,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城中能进去的铺子都查了,没看出什么端倪”。
廉琯衿问“能进去的?这么说,还有进不去的?”
莫颂回道“苏家的香料铺子在城中有几十家,大部分都是对外的,还有几家独独供皇城官宦人家,我打听了一下,倒也不是为了攀附权贵,不过是有一年有位官员的家属外出被人缠上,皇上知道了便和苏家商议为方便前朝臣子,将各种商铺单独开出几间,命人把守,非官家没入!”
“如此说来,想要暗查怕是不容易了?”廉琯衿说着坐起来。
“嗯,那接下来怎么办……?”
“那当然是明察了,我又不是没办法,别着急,咱们先去吃个饭再说”廉琯衿笑了笑将果子一放,官宦人家,廉靖远就是最大的官,她当然有办法了。只是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廉琯衿也不急一时,起身带着莫颂往外走,准备去云隐楼大吃一顿,两人还未走到府门,就遇廉靖远正迎面走来“莫颂,跟我来书房一趟,我有事问你”。
廉琯衿本就不满意他将莫颂用的物尽其用,自从两人回皇都,莫颂大部门时间都听命廉靖远,何况她查案正是用人之际,更不情愿“莫颂要和我去吃饭了,回来再说”。
廉靖远知道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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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又朝着莫颂看过去,莫颂淡淡的回道“是,丞相”然后看了一眼不悦的廉琯衿。
“去吧,去吧,我自己去吃!”她说完不再理会二人独自走了,想想觉得一个人也是无聊,一走十年,皇都城内她的朋友不多,原以为没什么,现在落单了才觉得有个伴很重要,想来想去只有廉影一人能和她说说话,于是对侍卫吩咐道“去叫二小姐,说我在云隐楼请她吃饭”。
侍卫听到答了个“是!”看他才的笑笑出了门。
廉影正坐在房中拿着本书安静的看着,薛姨娘听来者报,惊讶道“她怎么想起与你吃饭了?”
廉影也奇怪,廉琯衿向来与她不算太亲密,但廉影心里却很是亲近她这个姐姐,依旧轻声细语“我们本是姐妹,姐姐请我吃饭也在情理”。
薛姨娘不以为然道“话虽如此,可你这个姐姐向来孤傲,也不怎么和你亲近,怎么突然请你吃饭”。
“娘,也不能这么说,姐姐她才情出众,见识渊博,当然有很多事情要做,哪有时间陪我”。听廉影不抱怨她这个姐姐凡事不考虑自己,还为她辩解,薛姨娘抱怨“亏你还替她说话,你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可是皇都的名人,自从她宴会上出了风头,早就是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论资了,这皇都中的女儿家,哪个不是本本分分的待在闺阁中,也只有她,被你父亲惯成这样”。
廉影不再说话,虽然不觉得廉琯衿有什么不对,但更不愿意惹薛姨娘不高兴,薛姨娘只遗憾廉影是个庶出的女儿,不然以廉影的品性,皇都城再也没人能比的了了,又不敢得罪廉琯衿,薛姨娘交代她“娘告诉你,你可不能学她,要恪守本分,你们虽都是相府的女儿,可她为嫡你为庶,她还有三个一母胞胎的兄长,你没有,所以更要行事谨慎,循规蹈矩”。
廉影向来温婉孝顺,也不反驳应道“女儿知道了,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