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碧平看到她也着实吃惊,轻声问苏沐宥“哥哥,怎么是她?”没听到他的回答,转身去看,却看他早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了……
廉影看到廉琯衿并未惊讶,却惊讶与身旁的萧乐谋,眸子阴沉的可怕……
萧肆信虽不笃定但也觉得除了她没谁了,问还是要问句的,于是刚开口道“这位是……”
没想到即使是他,九五至尊,在她这里连说完话的机会也没有,已经被她将话拦腰截了回去,自报家门了“臣女廉琯衿,参见吾皇,愿吾皇与地同寿,愿天兴与天同齐!”
“廉琯衿,怎么是她?”
席间多少人用听了她的名字,难以置信震惊的看着她……
萧稷更是比旁人更加吃惊,就差没把皇都城翻一遍了都没找到她,却这么明目张胆的再出现了,更想到这就是萧肆信为他安排的正妃,一时间说不出道不明的五味杂陈……
萧肆信自然不是很意外,朝她说道“廉琯衿,朕以为你要抗旨呢”。
廉琯衿听了抗旨才不敢苟同,跪了下来“臣女厨艺卑劣,虽不敢献丑,可念皇恩浩荡更不敢辜负!”
“嗯,起来吧,地上凉,既然来了,那就把你准备的菜品让大家看看吧”。
廉琯衿站了起来,却没有急着表现要掀开盖子,出风头,要赏赐的打算,而是不急不忙朝皇上身旁的胜公公找茬,一脸难伺候的德行道“胜公公,刚才可是你把我落下了,我这个人好得罪却也好脾气,现在过来,替我把盖子掀了,我也算不和你有这段过节了。”
众人看她竟敢使唤皇上御用的太监,不免窃窃私语起来……
萧肆信倒没有生气反倒笑道“廉靖远,你这丫头,和你一样啊,分也要分个清楚”。
廉靖远自然要一脸严肃训她,彰显自己的谦逊恭敬“衿儿,御前不要失礼!”
廉靖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文武朝臣,就是几位王爷也给足他面子,而廉琯衿却一脸不领情,朝他反驳“父亲从小教育女儿行端坐正,女儿想,既是如此,那人后或人前必能拿得出去吧?”
萧肆信听了她的说辞,确实和廉靖远说的一样,任性难缠,想着廉靖远屡次对她的无奈,原还以为是廉靖远的推脱至此,现在知道了,想着廉靖远的不容易,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廉靖远,你这么能说,在这丫头面前倒是没话了吧?”
胜公公看萧肆信心情难得的好,颇有眼力劲的含笑弯腰迎上去,如她说的替她将献食的盖子拿了起来。
之后,五颗馒头露出来,孤零零,与场上的玉盘珍馐截然不同。
众人哗然,面面相觑,范恬暗暗嘲笑,王碧平也看不上眼,萧稷更是冷笑出声,一脸等着看笑话。
廉影看见萧乐谋依旧盯着廉琯衿,却变了眼色,嘴角微动了……
萧肆信与皇贵妃互相看了看,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想着不管什么药,这种场合,拿这样的菜品出来,怎么说也是掉架子的。
萧肆信解问道“廉琯衿,你给朕说说,你这什么菜?”
“皇上,您莫不是糊涂了,这分明就是馒头,哪里是菜?”
廉靖远看她丝毫不畏惧,假装又责怪“衿儿!”
萧肆信却不在意“无妨,你倒是实诚,那你就说说,别人都献各式各样的菜品,为什么就你上了馒头?”
“皇上说献食,就没说献什么,臣女想着,各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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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是准备了山珍海味,怕各位吃的腻了,就准备了主食”说着微微一笑,神态自然,像是同龄人之间的探讨,又像是家人之间的家常……
萧肆信不禁又问“那为什么是馒头呢,这主食种类也多了,怎么也要做些色香味俱全的,你这……”
萧肆信眉头微皱,一脸嫌弃摇着头,将评价说出口后,人群的早忍不住的嘲笑声也纷纷传来…
廉琯衿却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依旧信心满满“回皇上,臣女这道食物可不是普通的馒头”。
“哦?”
“此物名为五谷丰登”。
皇上笑着,心里想不过是五个馒头,这名字倒是起的合心意,不觉更加好奇她的说辞念道“五谷丰登?”
将他的胃口掉足,廉琯衿再次跪下,正对殿前娓娓道来“臣女自天兴国十二年,随家师云游,从北至南,所经之处,饿殍遍野,冻骨横路,就算经商富余之家,遇短年也只能喝粥充饥,更不敢奢望普通人家能吃上饱饭,臣女当年六岁,惊慌失措,却不敢不想如何是好,臣女愚钝,还没想明白,晃晃十年过去了,此次回归,臣女从南至北,以为当年的场景还要再经历,日夜忧心,哪知回城才发现,臣女心念之难,早已不见!…如今国富民强,疆扩土安,百姓富足,繁盛祥和,臣女问家师才知,有大王保南伏,有二王护北疆,三王定皇都,七王安东清,八王平西江,各位王爷为守天兴,为强天兴,流血挥汗,不辞辛苦,臣女感动,便想替天兴数万万百姓谢各位王爷,给百姓一个五谷丰登的太平盛世”话语间苍劲有力,不卑不抗,震耳发聩,余音响彻殿内……
萧肆信早做好了她吹嘘的准备,却还是被她诚实又真诚的表达感动到了,边感同身受百姓的感恩戴德,边庆慰自家皇子英武过人,起身拍手称赞“说的好!”
众臣看萧肆信都老泪纵横了,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无不起身,表达闻声感动的心情,也表达自己与皇上感同身受的情感,纷纷朝着萧肆信跪下“吾皇万岁,天兴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