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司从金陵寺回来,便发现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小孩儿,伸脖歪眼的监视着景王府,他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随凑到了她的跟前儿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自己方一出口,便吓到了这个小孩儿,在她慌乱惊叫的同时,不知什么东西脱手而出,正好挂在他的脖子上,只觉得冰冷的凉意,伴随着胸口一瞬间的刺痛,一只青蛇毫不留情的咬在了他的左胸口。
“啊!!!”祁长司长声惊叫,下意识一拳挥了过去,青蛇躺在了他的脚边失去了意识,他一蹦三尺高,跳到了身旁小孩儿的身上。
南姝手足无措,又是惊慌,又是愧疚,望着花容失色的“美人”惊跳到了她的身上,她下意识伸出手,就这样公主抱起了因惊慌过度,在她怀里昏迷的“美人”
“你没事吧?你醒醒啊!那蛇没有毒的”万万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被蛇吓“死”了。
此时南姝也失了冷静,她抱着他惊慌地冲向了繁忙的街道中,迎着众人阵阵惊呆的神色,上了一辆马车,“师傅,去百草堂”
看着南姝十分着急,车夫大喊,“好嘞,姑娘,坐稳喽”
就这样,马车嗖的一声窜了出去,专挑林荫小路,祁长司被这种极限颠簸震的头疼,他缓缓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逐渐清晰了一张放大的脸。
“你醒啦!”南姝可以用上喜极而泣来形容
反而,祁长司面目阴沉,枕在南姝的肩上深深的吸了口气,阴鸷,道:“哪里来的刺客?”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刺客”南姝一脸无辜冲他摆摆手,满脸真诚解释,“那条蛇没有毒,它平时很温顺的”
这番解释显然没有平息他的怒气,他冷声质问:“没有毒我为什么会昏迷?”
南姝有些委屈小声呢喃,“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自己吓晕的呢?”
祁长司泯唇不语,神色逐渐阴鸷,看的南姝更加惭愧,她诺诺,“你放心,你的伤我会负责到底的,不过......”她缓缓垂首,耳根羞红,“你现在可以独自坐起来吗?你虽然长得美,毕竟是个男人,男女授受不亲”
枕在她肩上的祁长司不仅神色阴鸷,脸也黑了起来,“没开匝的孩子还懂男女授受不亲?你以为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我只是有些头晕,劲儿一过你求我在这躺着我都不会躺”
南姝一噎,有些不高兴,但身旁这人好歹是因她而“伤”,总不好太苛刻。
只听男人冷声吩咐,“车夫,掉头回景王府”
“好嘞”
“回、回哪?不去百草堂了吗?好歹让坐堂医看看,若是真有个什么事......”
“闭嘴!”
南姝立马安静下来,欲言又止,终是鼓足了勇气,“你与景王府是什么关系?
许久,久到南姝几乎以为他根本不会回答自己,幽幽出声,“你觉得呢?”
南姝认真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谨慎分析,“从你的衣着上来判断,非富即贵,又能在景王府出入自由,该不会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大皇子或者二皇子吧?”
祁长司:“......”
“怎么就不能是三皇子景王?”对于她的清奇思路,祁长司没忍住问出口
“看样子不像”南姝淡淡,但语气透露着肯定
“为什么不像?”祁长司追问
“他们说,景王阴情难测,性格极端,是个怪癖,虽说你现在态度不是很好,但都是难免的,任谁无缘无故被蛇咬伤,态度都不能好了,若你是景王,我估计早就被赐死几个来回了,哪里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同你说话”
她的声音里充满的感激,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男人逐渐阴沉:你一会儿会死的。
南姝好死不死的继续,“不过听说大皇子与二皇子为人和善敦厚,相貌也玉树临风,和你有几分相像”
本以为这样说他该高兴几分,可怎么感觉四周的阴风阵阵,有些毛骨悚然。
马车停了下来,南姝低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的美人,眼神示意他该下车了。
美人神色凉凉,只言片语,“我头晕”
南姝认命的起身,下了马车,冲里面喊道:“你过来,我带你回府”
祁长司慢腾腾的下了马车,还未站稳,瞬间双脚离地,就被南姝打横抱起。
带着惊魂未定的祁长司,南姝气定神闲,紧闭的景王府大门瞬间打开,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下人恭恭敬敬的外表下,是一颗惊掉的下巴。
所谓的怪力少女,说的就是她吧。
祁长司收回惊掉的下巴,一双风流的桃花眼里也难掩不可思议,他淡淡,“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