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白一直安静的神色忽然有些虚弱,他故作为难,“需要你帮我”
伤是在他的左肩上,心知他用不上力,余晚晚弯腰,一手垫在他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臂撑在他另一侧的床榻上,小声呢喃,“我数一二三,你撑一下,我扶你起来”
“一”
“二”
“三”
余晚晚用力,可到底低估了他的体重,不但没拉起他,反而自己失了重心趴了下去。
余晚晚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笨的可以,严严实实的压在了渝白的身上,只觉得身下的人身体滚烫,似乎碰到了他的肩上,只听他一声闷哼。
她确实是慌了,连忙起身,或许太仓促,再一次摔倒了他身上,他有些痛苦,声音也难掩的沙哑,“别动!”
余晚晚停止了挣扎,她不敢看渝白脸色,只埋首于他的颈间,讪讪,“我压到了你的伤口?”
许久,只听身下的男人轻叹,“应是我们腰上的吊坠缠在了一起”
“啊?”余晚晚后知后觉,她说怎么方才起身的时候被什么拽了下来。
余晚晚缓缓的摸向腰间的玉坠,似乎真的缠绕着什么东西,她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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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着解开缠在一起的吊坠,却未曾注意到身下的身体越来越僵,越来越硬。
余晚晚陡然一惊,自己忙活的那只手猝不及防的被他握住,他声音喑哑,“我来,你别动”
他的情绪令她摸不到头绪,后知后觉自己的手在他的腰间竟白白摸了几个来回。
余晚晚:“......”这次,她真的不敢乱动了。
她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身体一轻,屁股不知怎么挪了个方向,渝白轻易的就起了身,她从方才躺在他身上,此刻变成坐在了他腿上。
余晚晚赧然,四目相对,她脸色嫣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质问,“渝白,你自己可以起身?”
渝白静静埋首,尝试解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吊坠,还不忘揶揄,“我怕我再不起来,先生就把我“治死了””
余晚晚难得的老脸一红,渝白刚好解开了吊坠,拉住她的手,放在她手心,她看也没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匆忙起身。
渝白静静的望着她,眼中一直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余晚晚十分不悦的瞪向他,两人方才还好好的,此刻就相互对峙了起来。
许久的无语,余晚晚默默地拿起纱布,仔细的给他左肩包扎起来。
渝白淡淡,开口:“你不准备回家了?”
她漫不经心,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该回去的时候自然就回去了”
渝白微微蹙眉,“什么是该回去的时候?”
临到余晚晚皱眉,她没想到渝白这么刨根问底,灵机一动,她笑道:“你与余浅浅成亲的时候,便是我回余府的时候”
闻言,渝白蓦然抓住了她正包扎伤口的手,正色,道:“我与她成什么亲?与我定下婚约的可是你”
余晚晚试着抽出自己的手,可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索性放弃,望着他的眼神十足的冷意,“你还有完没完?松手!”
渝白也很坚持,抿紧唇角,似乎想要对她说些什么,终究一声叹息,放了手,什么也没说。
余晚晚帮他换了双被子,一声不吭便离开了。
半夜,余晚晚却是回来一趟,她手里小心翼翼的端着刚煎好的药,轻轻的点上灯烛。
渝白并没有醒,脸色苍白,额头尽是汗珠,这幅样子余晚晚并不意外,她手握着湿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额头。
令她意外的是本应熟睡的人忽然间睁开了双眼,猛然抓住她的手,杀气尽显。
猝不及防的被他死死握住,余晚晚骇然,那一瞬间,渝白的眼神令她陌生,仿佛她从未认识过这样的渝白。
还好下一刻,渝白松了手。
余晚晚心有余悸,“你......做噩梦了?”
心知是吓到了她,渝白缓了缓神色,浮出了笑意,“是啊,梦到了有妖怪,我将要出手收拾它,你就来了”
余晚晚松了口气,轻声,道:“你高热了,先把药喝了,我再给你换药”
此次,渝白很配合的起身,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