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吃黄连,有苦都让他们说不出。”容歌眨眼,“我又没逼着他们掏钱,他们心甘情愿的。”
江驰禹让她坐自己腿上,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汗,“可夫人口口声声要和大家交朋友呢,还邀请他们来王府做客,你这朋友地位太高,院里人都眼热。”
容歌眯着眼,低声:“画大饼你知不知道?”
“那夫人这饼,真够大的。”
“嘿。”容歌戳江驰禹心口,“还有你呢,我俩现在是天下之友。”
江驰禹抬起容歌的下巴,笑声不停的从唇角溢出来。
“王爷,漠北的贺礼到了。”近卫说。
容歌偏过脸,“是镇北王的贺礼?”
“是。”近卫说:“镇北王送了王爷和夫人夜明珠九颗,祝愿长长久久。”
容歌开心的收下了,原本就没打算让容莫送礼,他没钱容歌知道。
江驰禹看了眼近卫,平静道:“漠北还送什么了?”
近卫拱手,“还有一只鹰,通体雪白,能扶摇千里任夫人差遣,叫赤胆。”
容歌微怔,缄默片刻道:“时言送的?”
“回夫人,是。”近卫让人把赤胆带了过来,果真是通体雪白,尖喙也是白色的,唯独一双眼漆黑不见底,见了容歌就轻扑翅膀,性子也很温顺。
它叫赤胆,赤胆忠心。
漠北的鹰难驯,可赤胆一看就不是漠北的品种,它身上没有黄沙的气息,容歌伸手摸了摸它,“它好像很听我的话。”
近卫点头,“漠北那边的人说,赤胆是时言为夫人驯的,赤胆很聪明,能帮夫人传信。”
容歌问:“时言在漠北怎么样?”
“说是很好,夫人切勿担心。”
漠北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了,时言把最好的给了她,容歌有些想他了。
一句“很好”,就说明他不好,容歌神色淡了下来,江驰禹揽住她,对近卫说:“带赤胆下去吧,往漠北传信,就说中都一切都好。”
“是。”
容歌拽了拽江驰禹的袖子,低声:“你早就不讨厌时言了,对吧?”
江驰禹笑笑,“本王为什么讨厌他。”
更多的是嫉妒罢了,某种程度上,江驰禹是感谢时言的,他陪着容歌走过了一段美好的旅程。
容歌说:“我把赤胆留下,你别多想。”
“傻。”江驰禹不甚在意,听着院中的酒醉声,语气平和,“时言在漠北需要自己的鹰,他外出作战,高空之上需要眼睛,就像容莫的北野,人与鹰的磨合很难,时言驯服赤胆必然更难,可他毫不犹豫的给了你,他这份心本王感激还来不及呢。”
听他说完,容歌更难受了,“你说的对,时言不可能在驯服赤胆的同时,在短时间内还驯服另一只匹配自己的鹰,他在战场上少了眼睛……我担心他。”
江驰禹安慰,“放心,时言并非池中物,他敢给你,你就要信他。”
“可是,这半年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镇北王同辅将时言不和。”
两人都不是肯吃瘪的主,撞在一起谁也不服谁,时言在漠北军中步履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