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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 忽悠(2 / 2)

容歌公主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不言而喻,想巴结她的人快要踏破渊王府的门槛,提前送来的贺礼就不计其数。

只要是抬进了渊王府大门的,她一概全收。

容祯和陆缙商议了一下,抛却其他的恩怨,对于容歌这桩喜宴还是十分重视的,宫里派了内监来置办,扯着高高的嗓音,“圣上说了,公主殿下还缺什么,就跟奴说,奴回宫一道禀了。”

容歌笑着打发了人,说王府什么都不缺。

渊王府内部也没有提前置办的意思,江驰禹裹着披风出来,在容歌后颈抓了把,低声:“你还真不上心啊,给你的聘礼,本王总不会少的。”

“谁说我不上心了,我上心着呢。”容歌抓住江驰禹冰凉的手,揣怀里暖着,笑意吟吟的说:“只是你的聘礼我就不要了,来来去去不就是一些虚礼吗,我们关上门,在屋里悄悄的拜。”

江驰禹眸中柔软,温和的能荡起清风,怜爱道:“岂不是委屈你了。”

“你什么时候委屈过我?”容歌翘着眼角,“该给我的你一直在给,一样都没少过,你要是还怕我委屈,就尽快好起来,你平安我就喜乐。”

江驰禹展颜,“人生得你,还有何求。”

容歌不敢让江驰禹吹风,赶紧把他托进去,双手拄着桌面说:“这次是为了坑钱,我俩越穷,舅舅就越心疼,他不得给我把婚宴的排场操办的大大的,回头把贺礼都折成银子,定远军有的咱们京军也得有。”

江驰禹端详着容歌狡黠的眉眼,抬指点了点那眉心,他心里还是觉得委屈了。

委屈了他的歌儿。

——

苏敞之同中都的谈判这次一点效果都没,陆缙在中都逗留了一个月,没有动摇容祯分毫。

容祯道:“定远若要其他的,朕能给则给,可要朕的玉玺,得朕死了来拿。”

陆缙拜别,官话说的那一水的漂亮,“还望圣上再做思虑,定远是大周的属臣,对于外敌内患,同圣上是齐心的,太子乃仁爱抱负之才,是眼下大周分崩离析之际最好的连接点。”

容祯冷哼,“别跟朕提容池,有野心抱负的是苏敞之,朕耳明眼清,回去吧。”

陆缙拍拍衣裳走了。

他能感觉出来,容祯也很焦急,压力很大,他需要一支定远军,但不能因此把皇位拱手相让。

回定远的路上,陆缙突然就觉得他们像“强盗”,现在所做之事和强盗有何区别,只不过披上了“利益”你外衣罢了。

容歌没有去送陆缙,也没有让他给苏敞之带话,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傍晚中都起了风,近卫带着江桉在后院放了会风筝,江桉心不在焉的说他要去温习功课。

容歌忧心忡忡的对江驰禹道:“管管你儿子,我觉得他太累了,不需要他这么累。”

“夫人啊,本王的话现在不顶用了。”江驰禹笑说:“桉儿被汴京的变故吓到了,他说他想强大起来,保护我们。”

容歌只好让厨房送了清火安眠的汤过去,“桉儿适合习武,武将都说他是根骨奇才。”

江驰禹放下兵书,偏过脸说:“前日朝中言官还在本王跟前说桉儿小小年纪才高八斗,日后必是一代鸿儒呢。”

容歌瘪嘴,“好啊,这些人见鬼说鬼话,尽忽悠人。”

“也是桉儿本身优秀。”江驰禹正色,十分中肯道:“本王以为,桉儿更想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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