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祯处处都想着让江驰禹和时言平和相处,可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哪里肯呢。
“下面那两人是江驰禹派给你的?”时言临窗等容歌的时候瞧见了,蹙眉道:“他也太殷勤了。”
容歌僵了僵,道:“不管他们,两个侍卫而已,还不至于让我自乱阵脚。”
“那你要在渊王府待多久?”时言算着日子,不安道:“费浦和是常住在王府的?”
“这次不是师父要在王府久住,关键是江桉的病还有两个疗程。”容歌抬眸,沉思道:“得到三月春猎了。”
三月春猎是一年中的大事,谁都想谋个好彩头,到时候去的人多,江驰禹和时言赫然在列的。
说实话,往年容歌不是很感兴趣,今年却十分的想去。
她想见见容祯。
时言送容歌下了楼,容歌说:“宫里的事还得你多留心,我最近可能会忙一些。”
“你忙。”时言说:“我会想办法来见你。”
方一出门,两个侍卫就大步跟上了,容歌顺路回了渊王府。
元霖急匆匆的要出门,和容歌撞在了一起,点头道:“二小姐回来了?”
他这样一问,身后的近卫都齐刷刷的同容歌问好,一句句“回来了”热情的要上天。
仿佛拿她当王府主子了。
容歌也懒得纠正他们,厚着脸皮问:“哪儿去?”
“二小姐问我呐?”元霖立刻换上一张脸,笑嘻嘻道:“王爷着我出外勤,可能得有个把月见不到二小姐了。”
江驰禹有什么外勤要让属下离开数月的?
容歌瞧着门口没其他人,便缠着元霖多问道:“王爷让你去哪出外勤啊?公务这么紧吗?”
“老地方。”元霖同容歌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在容歌跟前比在江驰禹跟前还自在,压低了声道:“河州哇,圣上命王爷整顿黑市,上次河州大龙湾我听回来的人说二小姐差点掉江里,那些黑心人可了不得,再不收拾能翻了天,我去一个个都端了,天子命下看他们还能嚣张到哪儿去?”
容歌怔住,她突然明白江驰禹掌管京军的目的了。
这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家伙。
元霖还欲多说两句,就见容歌忽一个冷脸,扭头就走了。
他“哎”了声,喊道:“二小姐可有什么话要捎带给韩宜年的?我给你带上啊。”
用不着。
容歌闷着头回了世安苑,江桉正在午睡,嬷嬷到她跟前来报,福着身子道:“世子这两日睡得很好,王爷说等二小姐回来了,让老奴把世子这两日的三餐行迹,一五一十的告知二小姐,让二小姐听听。”
推窗散气的容歌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嬷嬷,道:“世子没事就好,不用详细的说给我听。”
“王爷的命令,老奴不敢不从。”嬷嬷自以为是王府的老人了,也是从小就照顾江桉的,怎么着也比一个外人强,可自从容歌一来,相处了半日,她就知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