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有情妾有意,渊王的态度再明显不过,李二小姐是高攀了,史鸿云自以为摸清了李伽蓝的心意,能推波助澜的地方他不遗余力的帮一把,将来王爷同王妃都是他的相识,李伽蓝还能因此对他亲近些,好事一桩。
奈何方才还笑意温温的容歌一回头就变了脸,刘卢山在容歌走的路上都铺上了地衣,他飞快的进去看了礼,清点过后出来说:“小姐,都很贵重。”
容歌进去瞧了,光是织锦的大氅就送了五件,款式颜色不带重样的,更不用说金银簪了。
竹莺眼尖,提手里一看就说:“是京里的手艺,知府大人在河州可拿不出来。”
宫里的娘娘都不见得有个两三身,反正竹莺这些年是没见过。
价值几千金的东西,还隔半月送一次,容歌沉着眉眼,寻思江驰禹回京搜刮大半月,还得绕着弯子送到河州,让史鸿云代送……败家玩意。
也不知道江家先辈瞧见了,会不会骂死这个长情人。
“有人知道我不收,还送”,容歌拍拍手,瞥了一眼低道:“封箱子里吧。”
她不缺吃穿,时言也会定时送过来。
刘卢山不好多说,同竹莺对视一眼,都搬走了。
一天没去药铺,晚些时候韩舟就托人来说不用去了,他今日也不在。
容歌一问才知道老太爷把韩家家底都分清楚了,要说有多公平,自然是不可能的,来来去去还是韩宜年同嫡系的争夺。
怨言也不少,韩家这大半个月就没停过,夜里的嚎声都传容歌院里了,她也没去掺和过。
“老太爷把库房的钥匙给了三爷”,刘卢山说:“老太爷精神不太好,大公子非得让养着,老太爷便听了,昨下午还请了所有的老商户来,在老太爷院里做东,就带了三爷一个。”
容歌捧着汤婆子低头看着医书,头也不抬的回道:“这是彻底把河州的生意交给韩宜年了。”
“正是,二爷再求也没用了,老太爷给了嫡系应得的,铺子田地都给了,把他们分了出去”,刘卢山接着道:“不过老太爷的决策都问过三爷的意思,三爷从头到尾没有提过建议,一切遵循老太爷的意思了。”
韩宜年装的好,他这会仁心尽显,老太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三分之一的钱都给了嫡系又如何?
他有的是法子再赚回来,他要的是老太爷手里的商路。
容歌听了就笑笑,忽地想起韩芊儿两姐妹,还来她这浪过几回呢,抬眼问:“其他各房呢?韩家庶子可不少,我到现在都没记清楚各房人。”
刘卢山点头:“我和紫芸都记得清楚,小姐不想记就别辛苦认了,其他庶房老太爷给了他们后半辈子谋生的地和财,让他们之后有缺的去找三爷谈,反正谁也没过于亏待,三爷恩威并施,暂时没有造次的。”
“嗯。”
“对了”,刘卢山看容歌又拿起了医书,低着身说:“三爷让我跟小姐说一声,老太爷……把夫人当年的嫁妆重新置办了一份,很丰厚,让你有空过去看看,缺什么他给你添上。”
容歌顿了顿,挑眉:“给我添什么?阿娘的嫁妆等阿娘来了要不要问她的意思,韩宜年真以为我贪他那点财?”
刘卢山讪笑:“三爷怕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