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让同事转告了那人医院地址,也有些奇怪从善的电话不知道到哪去了,似乎从昨晚就没见过了。
半个小时后,王婷赶到了医院,听了小柯的话,她才明白这两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难怪昨晚从善没有回家,她打她的电话怎么也接不通,所以今天一早才去从善上班的地方问情况。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王婷担忧地问道,她不知道从善还怀孕了,舅舅死了,孩子没了,可想而知从善受到的打击有多大。
“她很难过。”小柯如实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了,我看得出,她装了很多心事,可她就是不愿意说出来。”
“要不我进去看看她吧。”王婷也不明白从善为什么做出那样的决定,但她也失去过孩子,能体会这种心情,应该能劝劝她。
“先让她静静吧。”小柯说道。
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是警局的人催她快回去,有突发事件。
“你先去吧,这里我来守着。”王婷说道。
“那好吧,我处理完就立即过来。”小柯看了一眼病房门,就离开了。
王婷站在门口等了一会,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从善。”看见床上憔悴的人儿,王婷心很疼,才两天不见,她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王婷,你怎么来了?”从善擦干脸上的泪痕,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软弱。
“我担心你。”王婷坦白说道,她坐到从善旁边,望着那双明显哭过的红肿双眸,说道,“从善,我不想问你原因。我也失去过孩子,明白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我知道,这一定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你一定有我们不了解的苦衷。你不肯说,有你自己的考虑,所以我不逼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这些朋友都会陪在你身边,如果你想哭,我陪你一起哭。”
听到这些话,从善再也压抑不住了,泪水滂沱而下,是的,她真的想哭,如果悲伤能随着泪水宣泄掉,该有多好。
见从善哭,王婷也哭了,她不是难过,她是心疼,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失去亲身骨肉的痛苦,她都体会过,她深深明白,这两种痛加到一起那是何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从善失声痛哭,为什么老天爷要让她经受这么多磨难!为什么!
“我明白!”王婷搂着她,和她哭作一团。
此时此刻,正在埋首处理公务的男人抬起了头,不知为何,他这两天总觉得心神不宁,究竟怎么回事?
静不下心来,韩熠昊干脆起身,往门外走去。
他的警卫员告诉他,齐中校回来了,说是有事找他。
正好他找名扬也有事,韩熠昊到了齐名扬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走进去了。
“熠昊。”齐名扬正在忙,见韩熠昊进来了,笑着唤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韩熠昊见到好友,浓眉一挑,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问道。
“刚刚。”齐名扬坐在对面,两人寒暄了几句,他说道,“对了,你上次那个新兵训练项目——”
“你要什么资料待会去我办公室拿。”韩熠昊打断道,他过来不是想和齐名扬讨论公事,反正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个套路,他提不起兴趣,他有些烦闷,在这里,能说心里话的只有齐名扬,所以他说出这两天不正常的感觉,“我觉得心烦。”
“难得啊,团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齐名扬楞了楞,哈哈大笑道。
韩熠昊瞪了他一眼,说道:“笑什么笑,你不是人,不会心烦啊。”
“但你在我心中可是神一样的存在,不是凡人啊。”齐名扬挪揄道,“能让你心烦的,估计只有沈从善了。”
“就是她。”韩熠昊承认道,“前晚我打电话给她,她好像不太高兴,昨晚连电话都打不通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闹脾气。”
“你没病吧?”齐名扬诧异地看了韩熠昊一眼,说道,“你就是过来跟我讨论你的感情生活的?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一样了?”
“对了,我去第五基地之前,让你帮我转告从善,你怎么没说?”韩熠昊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我本来是想说的,不过第二天我也接到任务了,临走时我委托你六叔转告了。”齐名扬回答道。
“六叔?”韩熠昊勾起了眉,说道,“可他没有转告。”
“那就奇怪了,他当时答应了。”齐名扬有些奇怪地说道,韩长浩的记性不至于这么差吧。
韩熠昊想了想,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也分辨不出,他突然说道:“不行,我今晚要回趟a市。”
“这么急,是不是在担心什么?”毕竟从小一起长大,齐名扬对韩熠昊的心思颇为了解,见他眉峰之中有抹忧色,询问道。
“我担心我母亲回来了。”韩熠昊摩挲着下巴,说道。
“你是说?”齐名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都突然被调去执行秘密任务,事前都没接到通知,而我六叔这两天好像在躲我似的,我又总觉得心神不定,我感觉我母亲应该是回a市了。”正如岳青菱了解韩熠昊一般,韩熠昊也很了解自己的母亲,也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专程回来对付沈从善?”齐名扬明白韩熠昊的意思了,不过并不太相信,因为这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问问他们就知道了。”韩熠昊说着就打给唐俊。
对方听见他的声音,第一句话竟然是:“我正琢磨着,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只好到军区来找你了。”
“出什么事了?”一听唐俊这句话,韩熠昊的心头顿时涌上不好的预感。
齐名扬也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疑惑地望向这边。
“沈从善的舅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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