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心里越是恨,面上越是轻松愉悦。
就像曾经那个小女孩,做坏事的时候永远顶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手段越残忍,面上越美得勾魂夺魄。
江雁回,是你教我的。
——
“父亲!”
刚回府,一个耳光便落在了江雁回脸上,江雁回不可置信看向江尚中,从小到大,父亲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竟在她为沈焕说话之后给了她一个耳光。
“孽障,出宫之时,为父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吗?让你不要招惹司礼监,你竟还替他说话!”
“可沈公子并未做什么啊!他不但救了我的性命,也救了锦回和爹爹的性命,爹爹怎么就过河拆桥了呢!”江雁回不服,捂着脸红着眼眶吼道。
“过河拆桥?”
没想到自己养大的女儿竟和那阉党说一样的话,江尚中呼吸急促,气得险些昏厥过去,江夫人见了,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老爷,你消消气,雁回只是太小还不懂事,雁回,还不跟父亲道歉!”
江夫人将江尚中扶坐在椅子上,对着江雁回催促。
江雁回没想到江尚中反应那么大,一时吓得脸色发白:“父亲,女儿错了,女儿保证以后不跟沈……掌印来往了,您放心!”
江尚中扶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
他起身将江雁回从地上扶了起来,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红印:“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