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便将这两块铜牌子的来历讲与朱见深听:“而且这铜牌子是女真可汗的通行令!”
朱见深登时眉眼齐挑问道:“这……东西在赵灵安的腹中……这东西到底干什么用的!”
“这件事臣还在查!只是今日想找那乌可峰询问一番,不料半路却遭到花子喇一众刺客的追杀!我想这其中绝对有什么秘密!”
“赵灵安……赵灵安!”朱见深轻声嘟囔着,“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背景,你查过没有!”
“那日赵灵安惨遭灭门,府中更是没有一人生还,臣已经派人去其老家询问,料想近日就会有结果!”
朱见深问道:“朕真的要召回辽东大军吗!”
慕容再请道:“臣以为以防万一还是调回大军!”
“你还别说,朕最近这眼皮跳得厉害!不知是福是祸……那个女真王子就先留在京城吧!对你查清这两块铜牌子之后的秘密可能有些帮助!”
朱见深嘱托着就令慕容退下。慕容心中便思索着:虽然汪直与朱永按照乌可峰所言夺回了建州卫,可是这其中始终有些诡异的地方,可慕容就是说不上来!
……
话说这几日着实平静,乌可峰安养了几日也可以下地活动。
慕容便将那两块铜牌子摆在他的面前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乌可峰拿起那两块铜牌子仔细地端详半晌就道:“这是我建州女真的通行令!不知大人从哪里得来!”
慕容冷言道:“这个无需你知晓!我只想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途!或者是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
乌可峰瞧着慕容这一脸凝重的神色不禁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大人真是说笑了!这样的铜牌子不过是出入建州女真大营的通行凭证,根本不值一提……”
“这怎么可能!”慕容反而不相信乌可峰所说的话,这东西明明很是重要,否则赵灵安怎么会将其吞入腹中!
“难不成他在诓骗于我,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慕容心中思绪万千狐疑地审视着乌可峰。
乌可峰把弄着手中的铜牌子就问道:“大人是哪里得来的!不想这小小的牌子竟然流入大明京城之中,真是有趣!”
慕容正色道:“这牌子是我一个杀人现场发现的,而且我还肯定这个牌子就是杀人凶手落下的!”
乌可峰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直视慕容不语。
“你是说……”
“花子喇!追杀你的人!”
乌可峰的瞳孔登时放大再也没有方才那副谈笑风生的模样。
似乎听见“花子喇”这三个字他就闻之色变,听之胆寒。
“所以你真的不知道这铜牌子是做什么的吗!”慕容死死地盯着乌可峰又问了一遍。
乌可峰瞪大了那一对牛眼道:“我实在不知道这铜牌子到底何用!这上面的文字只是字面意思,并无深意啊!”
慕容见乌可峰这般模样确实不似装模作样也就只好作罢,此时就听门外一阵敲门声。
随后欧阳走进来看了一眼乌可峰却支吾起来,慕容挥挥手示意他直言无妨。
“皇上下诏,让你与众阁老以及兵部的大人们商议一番明军回退的路线……”
慕容看了一眼乌可峰便回应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兵部与诸位大人商议!”
慕容正要起身只见乌可峰一把拉住了他便急切地问道:“大人!你们方才说的大军回退……是什么意思!”
欧阳忽然厉声道:“大胆!这是我朝军机,你胆敢相问!”
慕容摆手示意欧阳安静便对乌可峰说道:“眼下日渐寒冷,辽东更是极寒之地,大军已经已经收复建州三卫,那么不日即可班师回朝了!何况一个月后就要过年了,将士们思归心切啊!”
“可……可是爪木通的叛乱还未平定!大军怎么回撤了呢!”乌可峰焦急地问道。
“爪木通叛乱那是你们族人内部的事情,与我大明毫无干系!再者,大明出征辽东哪里是为了为你平叛,而是收复失地!”
慕容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怔在原地不知如何言语的乌可峰一人在屋中。
次日早朝,君臣正于正殿之上议事之时忽然便听到大殿之外偶有喧哗吵闹的杂音传来。
朱见深便问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殿外匆匆跑进来一个侍卫跪在地上就道:“皇上!是……是那女真王子!他,他要闯殿……”
朱见深听后登时大怒,狠狠地拍了拍龙案就道:“大胆!速去将这蛮子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