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雨一副放高利贷的恶霸嘴脸:“改天我给你找个婆娘生个娃,你还不清,你儿子接着还,你儿子还不清,孙子接着还,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早晚有一天你会还清的!”
次日,南池雨差了一个贴身丫鬟来请吴楚。两人乘马车至城中,停在一座宏伟壮观的牌坊前,坊上刻有“武林世家”四个大字,前面立着两个大石狮子。牌坊后是三扇铜钉磷磷朱漆大门。正门顶上悬着“南宫府”字样的匾额。两侧大门洞开,十余个衣着鲜丽的仆人候在门前。穿过角门,可以看到恢宏大气的厅堂殿阁,别具匠心的水榭亭台,房屋鳞次栉比,檐牙高啄,绵延数十里。仆从来来往往,忙忙碌碌,不下百十人。不知情的人到了这,还以为自己是在王府大院,实事上蒙古公侯中没有一人的府邸能有如此富丽堂皇。在这武林中能有如此财富地位的只有两家。一个是洛阳北世家,一个是金陵南宫世家。
吴楚心道:“我早该猜到的,池雨姑娘有财有势,见识超然,怎么会是等闲人家的女子?”
两人下车后从东侧角门进去,经由游廊来到院后,面前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演武场,数十个束衣武者各执兵器,正自操练。一位身着锦衣,腰悬长剑的中年男子在旁监督,不时指点别人几句。那丫鬟将吴楚带到他面前,欠了欠身道:“汪总管,这位少侠就是小姐提过的楚东南,以后烦您多多关照!”
这人原是南宫家承影部的总管汪祖安,专负责宗门上下的安全。汪总管见是小映,忙道:“小映姑娘哪里话,能为小姐效命可是汪某几世修来的福份!”
他立即召集武士,当众宣布道:“大家听着,自今日起这位楚东南先生便是咱们承影队的副总管,大家要尊重他,服从他的指挥,听从他的命令。以后我不在的时候,队中诸事他说了算,我在的时候,你们要先请示他,再来请示我,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众侍卫齐声答应,震耳欲聋。
汪总管又道:“下面请楚先生为咱们示下!”
所有人齐齐转目望向吴楚,吴楚愣了半天,才意识道这"楚先生"就是自己,急切间又没做准备,他搓着手紧张的道:“在下吴…楚东南,才疏学浅,初来乍到,实在不能担此大任。承蒙汪总管看得起,委以重任,实在是羞愧无地……见笑,见笑!”
看得出来众武士对这新来的副总管没有好感,但是南宫世家规矩森严,谁也不敢逾矩。左首一名武士忍了又忍,终于按捺不住,出列问道:“副总管,属下秦唯有话要说!”
吴楚道:“秦兄但讲无妨。”
秦唯见汪祖安并未阻止,壮着胆子道:“我承影部专事防卫南宫大院,保护世家宗亲安全,职责重于泰山,敢问楚兄何德何能堪居总管一职?”
汪祖安大声道:“秦唯,不得无礼!”
这秦唯自小在南宫世家做长工,他勤勉聪慧,颇具忠诚,这才被汪祖安相中,提拔到承影部悉心栽培。近年来他武艺有成,屡建功勋,连宗主大人都对他颇为赏识。秦唯满以为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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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之职早晚是自己的,不想从哪里冒出来个楚东南横插一扛子,他心里自然不服。
吴楚微微一笑,道:“秦兄看来是对我没有信心!”
秦唯不客气道:“楚兄若有才能,我等自当拜服。若是托熟人找关系进来的,也可跟我们交个底儿。他日纵是有强敌来犯,咱们兄弟好护你周全!”
汪祖安也想探探吴楚的底儿,若是此人真是酒囊饭袋,这南宫家可不能由着他胡来,因此没有阻拦。吴楚心知若不露一手,底下这群人必然不服。他直率道:“秦兄说的不错,在下确是走了些关系。至于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呢,秦兄大可一试。”
秦唯道:“楚兄看来也是坦荡之人,待会动手时秦某会手下留情,咱们点到为止如何?”
他原以为自己是给了吴楚多大的面子,却见吴楚面色一寒,肃容道:“秦兄岂不知,武士较技须尽全力,否则就是对武者的不敬?”
秦唯道:“刀剑无眼,全力之下,必有闪失!”
吴楚又道:“秦兄差矣,我说的全力并非蛮力,而是智慧,技巧,和尽一切可能打败对方的决心。剑艺臻熟,收放自如,若对手中之剑都无把握,临敌之时又怎么依赖它护己之周全呢?”
秦唯道:“楚兄说的是,秦某必当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