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以来,诸多大事接踵发生,惹得南北武林道风云乍起,人心惶惶。先是武林盟主广邀群雄,意欲趁火打劫,铲平青龙会。青龙会殿主魏伏辰联合白虎堂,玄武门,偕手拒敌。最终武林盟主迫于内忧外患,偃旗息鼓,一场大火并不了了之。之后魏伏辰又借三十大寿满请黑白两道名宿豪杰,许多人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血渍未干,马上就和同袍死敌共聚一堂,开怀畅饮,笑泯恩仇,也算得是武林一大奇事。
再有雷剑宗弟子擒获吴楚,雷渊有意显摆,用陷车押了他四处招摇,巡回展览。此事可谓轰动一时,事发之后,多少帮会不惜千金,只欲一睹这恶徒之惨状。玄武门下重金买他人头,死活不论。出手阔绰的青龙会更是放出豪言要买他身上的肉,并且要一块一块的生割,一两一两的细卖。这些极具诱惑的要求都被雷渊婉言拒绝。他声称要留着吴楚的性命在六月二十四日祭奠雷神。这种处置办法得到了青龙玄武的一致认同。他们知道雷渊的手段,这场雷祭绝不会比凌迟刀剐要轻松。彼时的兴华山上,广寒,瑾瑜,丁浩洋,朱蒿,岚青正和一干紫玉宫弟子商议册立云音阁主之事。
紫玉宫主失踪之后,紫玉宫一直由杨竹青和青鸾打理,张逸真协助。其间不少宵小来前闹事,众弟子仗着宫主往日的威名和几手绝技屡次击退顽敌。后来五音子也上了山。双强联手,这紫玉宫实力倍增,再也无人再侵犯。
这一日杨竹青召集青鸾,张逸真,五音子,颜淮等人,郑重道:“宫主离开前曾嘱咐过我,紫玉宫乃是云音阁一旁支,因为上一代人的恩怨被强行分离出来。如今云音阁有难,她要我尽力帮助云音弟子重建师门,而后笛箫并立,两派归一。如今左承明前辈卧薪尝胆,重回云音阁传承师业。以我之见,咱们不如一起去投奔他们。”
“此事万万不可!”
瑾瑜道:“左承明虽是我师伯,但是他之前甘为玄武门走狗,大肆残害我同门手足,其罪当诛。他野心勃勃,狼贪虎视,谁知道他重建云音阁是出自真心还是为了一己私欲!”
朱嵩道:“我也认为不妥!左师伯不得民心,只怕我们众师兄弟心里不服!”
岚青道:“不论左师伯是何居心,他此举于我云音阁有功,咱们就应该支持。”
丁浩洋问颜淮:“颜先生,您以为咱们该如何?”
颜淮道:“这是你们师门之事,颜某怎敢胡乱掺和?”
杨竹青不悦道:“叫你说你就说,咱们什么时候把你当外人了?”
“这个嘛……呵呵!”
颜淮讪笑两声,道:“论理你们是该回去,不过不是现在。一则,不知左承明心意,不可贸然行动。二则,他现在正是志得意满,咱们若去投奔,以他之心性,定然看咱们不起。三则,若他当真心系云音阁,则玄武门和云音阁必有一场大战,到那时咱们再回去支援,定然雪中送炭,他和一干师兄弟们也会诚心接纳咱们。”
张逸真道:“颜先生所言极是,张某也是这般想法。如今局势动荡,我认为一动不如一静。五位师弟妹初来不久,与紫玉宫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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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还很生疏。为今之计,咱们应当尽快推选出一位代理掌门来总理宫中大小事务,促近师兄弟们团结合作,使得政令通达,上下一心。诸位师弟妹以为如何?”
青鸾不加思索道:“之前都是竹青姐姐在管啊,她做得不错,何必再选别人?”
杨竹青道:“我才疏学浅,实在难当大任,几位师兄才智武功远在我之上,更适合领导咱们。”
五人交视一眼,丁浩洋道:“杨师妹过谦了,且不说德行智慧,即便我们五个中有人胜任,也未免喧宾夺主,反不利于师兄弟们团结。”
张逸真道:“颜先生处事老练,博闻多才,深得我们钦佩,我认为颜先生再合适不过了!”
颜注笑道:“虽则诸位对颜某推心置腹,但颜某终究是外人,代掌门一职兹事体大。诸位应本着多为师门考虑,不可轻率决定。”
青鸾道:“咱们要选出一位有担当,有才能,且能得到云音阁和紫玉宫双方认可的人,当真不好选。”
朱嵩道:“依我看,咱们不如推举张师兄吧!”
“万万不可!”
张逸真疾言厉色道:“我资质鲁钝,才疏学浅,怎能担此大任,此事休得再提!”
岚青道:“师兄说哪里话,你当年就是姑苏堂大弟子,武学修为远在我们之上,你虚怀若谷,德才兼备,师兄弟们哪个不视你为榜样?你比我们五个要合适的多。“
杨竹青道:“张师兄在这几年在紫玉宫也是和蔼亲切,平易静人,体贴师姐妹,事事上心。您做代掌门,众师妹们决无二话!“
“可是我的武功……”
张逸真为难道:“昔年我奉阁主之命参加菁英大会,不想落下残疾,一身武功悉数被废。我来做这掌门,只怕不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