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
方东泽道:“别背了,我传你北世家的驭刀心法,练成之后神行如风,看那太乙玄门剑挨不挨得着你!”
这驭刀心法要求刀与身合,身与心合。因为动作简单,它的重点就在于内息的灵活运用。吴楚熟习云音八诀中的“花”字诀,对此道最为精通。前后不过几个时辰,他便将驭刀心法学了个透。方东泽赞道:“你小子学起东西来倒挺快,如今你已经掌握了招式和心法,过几天我替你剁了右臂,你的方家刀法就算学得圆满了!”
吴楚喜道:“太好了,晚辈早晚就盼着这一天。等剁了手,我再也不用跟那两个学什么蛇拳虎掌了!”
“你小子!”
方东泽重重拍过他的头,怒斥道:“给我放尊重点,他们也教过你不少东西。不过武功确实稀疏了点!”
吴楚神情端正道:“其实晚辈最诚服的不是您老的刀法,而是您的武德。另外两个都处心积虑的想占您时间,教我破解左手刀的方法。只有您是诚心我为好。晚辈……哦不,弟子真心以您为榜样,唯愿能尽快学会方家刀法。”
这一波马屁直接把方东泽拍得飘飘然然,腾云驾雾。他笑骂道:“你小子,别整这些虚的,时间不早了,你去见大智大师吧!”
吴楚又追捧一番,道:“方老前辈果真这么守时,还不让弟子难做,这种武功好,武德更好的良心师傅哪里找去?”
“行啦,快滚!”
方东泽笑成了一朵花儿,连番催促吴楚快走。那边急性子的大智大师早已久等多时,吴楚见过礼,接着跟他学易筋洗髓和少林拳法。练到一半,他忽然唉声叹气的停下来。大智大师催促道:“你小子又想偷懒?快练快练!”
吴楚苦着脸道:“大师息怒,晚辈只是觉得这龙爪手实在高明……”
“咋,高明到你看不懂?来来来,本座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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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演示一遍!”
大智大师倒挺热心肠,却见吴楚又道:“弟子只是感叹自己福缘浅薄,以后只怕再也练不成了。”
大智大师不明就里,道:“咋,还有人砍断你的手脚不成?”
“还真有!”
吴楚道:“方前辈说为了让我练成原汁原味的方家刀法,竟要砍断我的右手。我心想这怎么能行?这右手虽不怎么灵便,可总比没有强吧。万一被剁了去,这龙爪手还怎么练?我那招双龙出海不就成了独蛇出窍了?我虎鹤双形不就成了小鸡琢米……”
“万万不能!”
吴楚还没说完,大智大师已经发飙了。这老和尚团团转个不停,左一句“阿弥陀佛”,右一句“善嘞个哉”的,显是气到了极点。
“不成,不成!”
大智大师道:“老残废想吃独食,这还了得。小子你给我听好。若是老方敢砍你的手,我就和老叶弄死他,你别担心!”
吴楚道:“老实说就算被砍了手也无妨。我问过叶老前辈,他也没办法破解。”
大智大师道:“凭小叶的本事想打老方?也难为他了。这样,我这就教你用少林功夫拆解左手刀。”
大智大师又以少林武功为例,细细剖悉了方家刀法破绽。其原理与叶公俞所说殊无二致。吴楚心中有了底,又道:“也罢,等学会了驭刀心法,便是不打架,用来跑路也挺好!”
大智大师果然聪明,立时猜到他的心思,嘿嘿笑道:“你小子还想跑?我告诉你这决不可能。驭刀式极耗内力,前期蓄力时动静大,起步慢。你开始跑的时候小叶都能截下你,想跑,我们打断你的腿!”
吴楚失落道:“原来如此,看来我除了打败你们,别无他法了。”
不觉间已至夜暮,两人回到茅舍,盐婆婆已经准备好饭菜。不知为何,一向饿死鬼投胎的方东泽和叶公俞今天竟出奇的矜持。神智大师不疑有他,走过去坐下。吴楚目视从门口到桌旁这几步之间的距离,抬左脚也不是,抬右脚也不是,定在那里半天不动弹。
大智大师急道:“你干嘛呢,还不过来!”
叶公俞欣慰道:“他这是在消化我那九宫八卦步呢。练成之后步步思九宫,步步走八卦,这小子悟性不错!”
吴楚算了半晌,终于有了结果,不急不徐的迈出五步,恰好绕过凳子来到桌前。此举又搏得叶公俞的大加赞誉:“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几人正待吃饭,又见吴楚左手持筷,学着方东泽的样子平空挑起碗,夹菜,喂饭,托碗。一只手如闪电般来回穿梭,但见碗不落桌,筷不走空,面前饭粒一颗也不洒。这下方东泽有高兴了,对叶公俞道:“瞧见没,他在练左手的灵活性,这小子吃饭睡觉都不忘练我方家刀法,不枉我一番栽培。”
盐婆婆筷子一摔,气道:“还吃不吃饭了!这小子本来就笨得要死,你们几个饭桶又不好好教,现在彻底把他给练傻了,吃饭走路都不行,还打个什么架!”
几人忙劝道:“是,是是,小妍,你说的对……”
“我们教的不好,是我们的错!”
“那个兔崽子,还不把碗给我端好,不想吃了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