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洋道:“非是我等不愿效力,只因门规如山。既然我师傅文昭炳出任阁主,我们只能听从他的号令,不敢有二心。左师伯既然心中有云音阁,自然会重视门规的,不然以后怎么管教我们这些小辈,不是吗?”
左承明暗叹:“好个滑头的小鬼,拿门规来压我!”
丁浩洋的解释虽近似求饶,却在暗示左承明,既然想当阁主,就得守规矩。我们今天可以帮你对付师傅,以后也会帮别人对付你。经过三年历练,这五个也不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他们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怎样避免受无谓的苦头。好在他事先有所准备,不然可怎么耐何这些鬼头?
左承明拍了拍手,两个护卫应声离开,不一会儿带了个衣衫褴褛的囚犯进来。那人显是饱经折磨,身上伤痕累累,步履沉重杂乱,单薄的身子上戴着一副巨大的枷索,在护卫的推搡中踉跄的走过来。听到传唤,他艰难的抬起头,透过那脏乱的头发,依稀可以看见文昭炳那张憔悴的脸。
“师父!”
五人再也按捺不住,争相挤到铁栅栏前,“扑嗵”,“扑嗵”跪倒在地,任凭护卫的鞭子再狠,也没有人退后一步。瑾瑜嘤嘤低泣,岚青红了眼眶,丁浩洋朱嵩两拳紧握,目眦欲裂。就连冷面无情的广寒也神情大恸,悲恨交加。
护卫押着文昭炳在他面跪倒,左承明像是个得胜的将军似的,用鞭梢抬起文昭炳的脸,道:“这人你们应该认识吧!”
岚青哭着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师父不应该在二郎山吗?你一定是在骗我们!”
左承明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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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哈哈哈哈,原来你们还不知道。我就直说吧,你们几个刚刚离开,白虎堂的人就趁机攻山。神箭手白羽你们都认识吧?是他亲自带人上山,一举灭了所有活口,只留下这废人。”
“啊,那竹青师妹也……”
瑾瑜急火攻心,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左承明不理,接着道:“你们的师傅早在你们之前就进来了,我还特意让手下们‘照顾’他呢!怎么样,我这做师兄的算对起师弟了。”
朱嵩有如一只发怒的狮子,大声咆哮道:“不许你对我师父无礼,有什么事冲老子来!”
“好,是条汉子!”
左承明道:“不过我还真没想把他怎么样,今天我让他当着你们的面,把这阁主之位传给我,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他一脚踩在文昭炳脸上,嘿嘿冷笑道:“文师弟,刚才的话你听见了没有,这掌门之位,你让还是不让?”
哪知文昭炳听了这话,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他匍匐着抱起左承明的腿,哀声求道:“我让,我让,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不要再打了!”
左承明见他像狗一样趴在自己面前百般求饶,感觉像是出了一口积年恶气。他仰着头高声道:“师傅,您老人家还活着吗?您真该亲眼见证这一幕。这就是您亲定的接班人,云音阁主!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脚踹开文昭炳,大声道:“论文论武,我都比这废物强上一百倍,我才应该是阁主。云音阁落到今天这下场,是您的罪过,你的罪过!”
左承明沉迷于虚荣和怨愤之中,他双目血红,状似疯巅,猛然间转头瞪视着五人,恶狠狠道:“你们的师父已经把阁主让给我了,如今我是名正言顺的掌门,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岚青冷冷的看着这个疯子,平静的说:“继任阁主,必须手持掌门信物——紫金笛,敢问左师伯的笛子现在何处?”
“笛子,我的笛子?”
左承明如梦方醒,拽着文昭炳的双肩猛烈摇晃,咆哮道:“笛子呢,我的紫金笛呢,把它给我!”
“笛,笛子在老阁主手里,不,不在我这儿啊!”文昭炳结结巴巴的说着,生怕左承明会忍不住掐死他。
左承明摔了文昭炳,喃喃低语着:“我一定会找到的,挖地三尺,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
他对五人道:“你们给我记着,我迟早会找到紫金笛,到时候谁敢不服,我把谁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四名护卫小心翼翼的跟随左承明离开地牢,文昭炳也被带回了囚室,五人俱是松了一口气。丁浩洋无比失落道:“完了,这次算是全完了,三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我们也成了阶下囚!”
岚青劝慰道:“丁师弟不要灰心,只要我们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我只是心疼竹青师妹,她是个苦命的人儿。”
朱嵩道:“我看左师伯不太正常,他简直是个疯子。假如说他手里有紫金笛,我们真要听他的命令吗?”
岚青无奈道:“恐怕这由不得我们,见紫金笛如见轩主。阁主之命,万死不能违逆。”
这时只见洞内微芒闪烁,一个身着杏花色长裙的美丽女子不急不徐的走近。四人转目望去,均是神色大变,好似见了鬼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