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是觉得像我经历的那种事,并不光彩,按理说是不该说出来的对吧?”
“咳咳……”中年男子尴尬咳嗽一声,明显就是在怀疑。
这也不怪他怀疑,陈元良去西南旅游耍大牌,装领导,被人整了,这本身就是不光彩的事情,谁都会藏着掖着。
主动说出来,这不是丢人吗?
“我也不想说出来,只是,那大夫救了我的命,还给我母亲调理好了身体,我想报答他,他却什么都不要,就想着能够帮他推荐一些病人去,这也算是我还了一点人情。”
陈元良语气诚恳的解释道。
“那大夫保密做的怎么样?”袁振林低声问道。
“保密?”陈元良心里一笑,这家伙肯定是得了某些说不出口的病,又不好去大医院看。
去小诊所嘛,估计又治不好。
“他绝对不会出去乱说。”陈元良正色道。
“告诉我地址。”
“好。”陈元良答应了下来,把地址给了后,他还提醒道:“那大夫脾气有些古怪,可能……可能有些狂,千万别跟他计较。”
两人分开后,袁振林就去四合院,看到那泥泞路,他有些不想进去,但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大门两侧,各写了一行字,右侧是:专治疑难杂症;左侧是:步入堂内皆凡人。
还有横批:天下第二!
字迹一笔一划,遒劲有力,堂堂正正,可以称之为一代名家了。
就是这对联连字句都不工整啊,更别谈什么押韵平仄了。
在横批下方的大门上,还钉了一个箱子,随缘箱,估计就是用来放酬金的了。
这倒是有点意思,就不怕人不给钱吗?
同时,大门上还标示了一个看诊的时间要求: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两点到四点。
每天只看诊四个小时。
规矩这么多,真当自己是神医了?
更让袁振林疑惑的是,既然你这么有自信,怎么不写个第一神医?老陈说这大夫狂,这也不够狂啊。
真正够狂的话,就写天下第一。
他抬脚走了进去,一个年轻人躺在靠椅上,正在树下乘凉。
这么年轻么?
袁振林心里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是老中医呢,老陈倒是没有跟他说这事。
“谢大夫,我是陈元良推荐来的,想让您帮我看看。”袁振林还算客气的问道。
“你的病不用我治,不在疑难杂症之内。”谢长安正色道。
“你都没有看诊,怎么知道我是什么病?”
“性病!”
谢长安脱口而出。
“陈元良给你打过电话了?”袁振林脸色一凛。
“他要告诉我,你是性病,我都会让他告诉你,不要来我这里了,浪费时间。”
“少说大话。”
“你不服气?”
“如果不是他说的,我才不信。”袁振林怒道。
“中医四大诊法:望闻问切,切,也就是把脉,只是一种诊断方法而已。”
谢长安解释道:“从你进来走路的姿态来看,这明显就是下体不舒服,另外看你的气色,面色蜡黄,本身就是肾气不足,这就是中医的望字诊断法。”
“另外,你应该在来之前,就涂抹了药物,而那药物的成分,我是能够闻出来的,就是治疗性病的药材,这是闻字诊断法。”
“甚至,我能够说出你用的药物的几种成分药材,因为你去找的大夫,是中医大夫,是他给你调配的药材。”
“那……那你说说……”
袁振林震惊起来。
“其中,有土荆皮,狼毒,蛇床子对不对?”谢长安问道,“你用了什么药,陈元良肯定不知道吧?”
“这……”
袁振林心服口服。
大夫用了什么药,其实他只知道两种,有一味土荆皮和狼毒,其他的人一概不知。
但他去找土郎中这事,别人都不知道,连他家人都不清楚,更何况陈元良。
现在却被谢长安一望一闻便知,这医术果然非常人能比。
“可惜,不少药材都是治疗皮癣的,你找的大夫用错了药,又或者是,他想放长线掉大鱼。”谢长安继续道。
现在很多大夫都不会一次性的拿出真药方,而是慢慢治疗,这样赚更多的钱。
“谢大夫,麻烦您给我开一剂药方。”袁振林变得尊敬起来。
“我说了,你这病不是疑难杂症,我不治。”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你没看到外面大门的字吗?”
谢长安音量也加重了:“步入堂内皆凡人,你找我治病,在这里,就是我的病人,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天王老子来了,爱治治,不治……滚!”
最后一个字,直接是吐了出来,一股庞大气息随之而来,袁振林直接被震的退了一步。
这……好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