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南方大陆东南部,世界第二大淡水湖静静地仰卧在群山之间。湖面虽然在海拔1134米高处,但是除了湖北岸,其它三面地势平坦,多丘陵和平原。站在湖边眺望四周,并无险峻之感。大湖南北长400公里,东西宽240公里,湖面烟波浩渺,很有几分海洋的感觉。
由于湖泊水体巨大,影响当地气候,周围地区天气多变,雷雨频繁。湖畔很多水区被当地人围起来,养殖淡水鱼。再加上沿岸土地肥沃,大湖周围这片土地成为大陆上的农业富区。这颗经济明珠被直观地称为“大湖”,古老的名称“维多利亚湖”从群体记忆中消失了一千年。
盖娅时代之前,这里民族众多,争斗频繁。真理教掌权后专设大湖大教区,管理大湖周围二百多万平方公里土地。全球行政区划八百多年间经常变迁,大湖大教区的管辖范围从未有重大调整。
盖娅真理教让世界重回小农时代。肥沃土地与海量人口再次成为决定富饶与否的基础。哪些行政区最有实力?教会内部素有“五区一城”之说。一城即首都盖娅城,五区指南方大教区、崇圣大教区、恒河大教区、亚马逊大教区,还有一个就是大湖大教区。五大教区首领均属封疆大吏,经常入选教士团。在教会内部实际地位超过许多教阶更高的中央官员。历史上更有十位教主来自这五大教区。
大湖北岸的金贾城是湖区著名景点,位于湖边一个半岛上,有不少休闲垂钓场所。东面有巨大的瀑布,下游不远处还有一座古代水电站遗址,当年没有爆破干净,还立在原地,已经长满青藤。城外港口有众多帆船,直通湖对岸大教区首府盖塔城。北面则是当地居民称为“凶山”的苏库鲁峰。
此时,环绕全湖最大的旅店便是金贾城内的“望湖社”。它不是一座楼,而是方圆一平方公里的巨型公园。许多馆驿点缀其间。老板帕加尔是印度斯坦人,在此经营几代,手握大教区上层官员的种种关系。经常有政商各界人士横渡湖面,到这里秘密聚会,以避人耳目。内中甚至不乏异端和大盗。帕加尔总能让他们秘密地来,悄悄地去,自己从不多嘴。外地要人来到本教区也喜欢下塌此处,这里又成了大教区与外界势力往来的关键地点。
久而久之,望湖社成为大教区的秘密政治中心,许多重大交易都在这里达成。
这天,首席大教士加藤明远化装成商人,带着贴身部下来到望湖社,由帕加尔的仆役引领,乘坐马车进入密林。在望湖社里面,道路刻意设计得狭窄弯曲,还有树木掩映。除了制造风景,就是防止有人跟踪住客。加藤明远的侍卫倒坐在马车后沿,手持弩箭,盯着后面的情形。三拐五绕后,道路上就不再有任何马匹和行人。
加藤明远此番要见的人十分重要,帕加尔都不会过来陪同,以便让他们放心谈话。快到接头地点时,车夫勒住马头,指向一间密林小屋,自己就守在车旁。几个侍卫簇拥着加藤明远,手握刀柄。对方是来协商的,但是这个人的身份实在可怕,不得不防。
他们走进小屋,里面只有一个白种女人。“你就是玛格丽特夫人?”加藤明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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