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政变的主要功臣,苏吉拉纳必须给予回报。
科学陆军发展到今天,还没有成型的编制。经过大家讨论,陆军实行“十十制”。十人一班,十班一连,十连一团,十团一师。全军扩编成四个师,其中第四师由江玉琴带领,大部分都是女兵。江玉琴对权力很淡漠。她表示自己有三个终生仇人,帕尔哈蒂、旋风和李永贤,希望将来指挥大军远征,亲手报仇。至于大会内部的事,听苏吉拉纳安排就是。
良心岛上的旧人部队编成第三师,由罗斯托夫担任师长。
在专家们死拉硬拽之下,阿尔弗雷德那帮亲信终于全部考取会员资格,以他们为核心组成第二师,由阿尔弗雷德担任师长,科林巴、阿格巴、凯鲁达等人都成为团长。由于该师军官来自当年阿尔弗雷德的旧部,很多高官对这个师最不放心。唯有希望他们能在大会内部接受科学熏陶,逐渐改掉旧习气。
至于最精锐的陆军第一师,暂由苏吉拉纳亲自管理。
平时,科学陆军每师只留百十名教导队员,负责训练学生和工人。近卫军最高层设有参谋部与后勤部。规模都不大,特别是后勤部,很多职能与民政工程部混淆。于是苏吉拉纳亲自兼任这两个部长,同时,他还兼任过去的民政部长一职。
如此多的大权都集中到苏吉拉纳手里,权力一时间超过了前会长。“这只是过渡阶段的临时安排,这些担子我保证在适当时候一个个交出来。”苏吉拉纳当着执委的面作了承诺。
分享会已经成为朴运成的政策学习会,很多人对它心生厌倦。于是,苏吉拉纳亲自在进步城组织了一场分享会,试图把旧传统恢复过来。出于随机挑选原则,会场上既有执委,也有附近的行为教师和技术工人,其中还有掌握宣传大权的陈慧珍。
苏吉拉纳讲了一段往事。他在圣山苦修期间遇到一个布政使,因为不能令本教区人民免于蝗灾,此人自感有负百姓,遂离职苦修,不幸摔死在工地上。
“我在邪教世界里生活了三十年,深感那里也有很多善良的教士,勤勉的官员。发现治下人民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于死亡。他们于心不忍,努力实施善政,可结果总是相反。他们以为是制度出了什么问题,不断调整,再调整,甚至不惜发动战争以求改变,但最终都化为泡影。因为他们不知道,只有科技进步才能解决那些问题。”
“相反,在启蒙区里面,人民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旧官吏几百上千年都不能实现的理想,依靠科学技术的伟力,多则十几年,短则两年就能实现。所以,我不会怪他们愚昧,他们如果看到这些情形,也会做出合理的选择。”
这段分享由陈慧珍整理,刊登在《科学前沿》上,立刻产生巨大影响。它的重点并不是赞美科学,而是第一次由科学大会高官承认邪教世界里也有很多好人,他们只是在错误道路上作着无用功。
在另一次不作记录,不许公开的分享会上,苏吉拉纳谈了他对朴运成的私人看法。“我和他相识十一年,前十年都把他当成领袖和兄长,发自内心地崇拜。最后一年我却越来越反感,不光是对他政策的反感,而且对他为人处事也开始反感。”
“在我的前半生,依靠仇恨支撑着生活动力。那些仇恨由邪教虚构出来,灌输在我脑子里。所以我不想还在虚幻中渡过后半生。如果要仇恨,难道不是应该仇恨用水旱夺走粮食的环境吗?难道不是应该仇恨啃食庄稼的蝗虫吗?难道不是应该仇恨正在席卷全球的瘟疫吗?即使对邪教的仇恨,当我扣动板击,象割麦子一样把他们撂倒时,也已经烟消云散了。他们懂什么?他们只是过去的我,一群愚夫而已。”
“我不想再有人故意制造仇恨,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行!无论从政,还是做人,都不能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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