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地盘上,阿尔弗雷德不用再怕情报局探子,他把所有旧部招集到一起。果然,其中不少人正在为突击培训的事叫苦连天。给新会长立了这么大功,却不能马上分到一官半职?阿尔弗雷德是他们的大哥,苏吉拉纳毕竟隔着一层,他们并不直接效忠那个人。
“我知道你们有怨言,但是听我分析一下局势。共和国里这么多派别,苏吉拉纳都要去摆平。我给他施压过多,到头来会刺激别人反弹。你们想想,沙欣、江玉琴、罗斯托夫、专家团,兄岛那些小霸王,我们哪家能吃得下?所以,咱们兄弟最大前途不在这里,而是在邪教区。开战以后我们要出去攻城掠地。”
“那个仗不是不打了吗?”路易斯质疑道。毕竟,搞这场政变的现实目标之一,就是阻止远征。
“你死我活,不共戴天。谁坐到会长位置上,那仗都得打。只是早打晚打,小打大打的问题。”
这些年,阿尔弗雷德有上有下,已经锻炼得目光如炬,深谋远虑,再不是草莽山大王。“这几年他们经常分蛋糕,你们参加那个仪式,就没有体会吗?现在要和别人分眼前这么点蛋糕,肯定会争得头破血流。如果我们打出去,就能拿下几个中教区,控制几百万人口。谁会在意邪教地盘?会长送人情也很方便。”
阿尔弗雷德单手抄起一支步枪,指向天花板。“什么是科学?让我说的话,科学就是权力!你们真得好好学习科学,掌握军事技术。到时候,咱们去邪教那里抢蛋糕!”
当年活在旧世界,阿尔弗雷德只是个副官。每名高级将领身边都要配一群马弁,负责安排日程,保卫接送,甚至要照顾将领的家属。这些人的头目叫做副官,只是勤务兵和传令兵的头。苏吉拉纳教级虽高,却只带领上百人的小型稽察队,他这个副官连个兵都没有,盆连洗脸水都要给主官去端。
现在到了新世界,阿尔弗雷德要把这层旧交情发挥到极致。所以,他不会急于一时。
看到局势稍定,苏吉拉纳单独找到小田雅子。落到肩头的这负重担,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朴会长生前制定的政策,有不少都违反人类行为规律。以后我们会控制更多启蒙区。如果延用这些政策,必然失去人心,受害的最终科学事业本身。现在他走了,我也希望扭转这些过激政策。可是千头万绪,你觉得应该从哪里做起?”
小田从实验柜上抓起一支弹簧称,比划了一下。“你看,弹簧不管被压得多紧,松的时候必须慢,才不至于伤到你的手。人和社会也是这样!”
“我懂了!”
终于,苏吉拉纳和金子淇回到家里。他们已经几天没合眼,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苏吉拉纳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枕着金子淇的腿,身上盖着大衣,妻子正在默默地注视着他。
苏吉拉纳坐直身子,揉揉眼睛,金子淇还是那样看着他。“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另外一个人了,所以我得重新看看你。”
“没那么夸张吧?我感觉还是和海魔入侵时一样。遇到麻烦,别人解决不了,我不出头谁出头。”
“对,这才是我喜欢的男人。”金子淇把丈夫的头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只是,政变毕竟没有合法性。今天你夺过来,明天别人夺过去。以前你站在旁边,看着朴运成犯错误。现在,轮到你在最高位置上犯错误了。”
苏吉拉纳把妻子抱在怀里,紧紧地吻着她的唇,好久好久才松开。
“发现我出错,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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