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有塌下来,舞阳用自己的生命撑起了这片天地,虽然龙神消灭了一些魔类,可在舞阳倒下之后神龙也一同消失了,随后仍然有大批异兽从精灵森林涌出,其他人全都出去抵抗了,他们没有要求我去,我独自来到天元山,抱着舞阳,希望她能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我,也许她只是累了,天那么大,一定很重吧,把我的舞阳累的都睡着了,我没有说话,就静静等她睡醒。在舞阳回天界之前,小钰对舞阳说一路走好,原来是这个意思……
之后从天上来了很多人,或者说……“神”其中包括舞阳的姐夫太阳神,天元山上的神仙见到真正的天神下凡纷纷前来迎接,我从他们口中得知,在杀死舞阳的人走后,姚碧的精灵之主权杖被舞阳留下的余劲震碎,解开了七元封神阵释放了天界众神,现在他们也加入对抗万魔真祖的阵营。我仔细的听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希望可以听到一点点,哪怕一句有关舞阳复活的消息,可是完全没有,我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他们说什么,可我得知“极烨”就是为了弑神而造的,它会封闭神力,任何神都无法抵抗它的锋利,在外造成致命伤害,在内分解神体,如果连我们世代供奉的太阳神都无能为力,我真的不知道该指望谁,这段日子以来身边来往的都是神仙,只有我一个废物,他们知道我和舞阳的关系,并没有赶我下山,让我日夜守着舞阳,我不知道舞阳会不会醒,只是希望能在多看她一眼,如果可以,或许我可以永远留在这里陪她。
太阳神跟我说了很多舞阳小时候的事,想不到她小时候那么淘气,竟然跑到天兵天将的训练场,还揍了神皇的九个儿子,她可真厉害。
舞阳的父母和姐姐也来了,她们并没有因为我是人而瞧不起我,我本来以为她们会把舞阳带回天界,可舞阳的姐姐说,也许舞阳更想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我很感激她们,真的。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山上的神仙越来越忙碌,受的伤也越来越严重,我猜应该是山下的战况更激烈了,突然从舞阳的身上掉出一只千纸鹤飞走了,这是小钰在舞阳走之前交给她的,我猛然间一拍脑门:“哎!!!我怎么早没想到,小钰竟然会对舞阳说一路走好,也许她早知道舞阳会有这一劫难,说不定她有解决的办法。”
于是,我决定下山寻找小钰,听说小钰在精灵森林之内,可我并不知道精灵森林的位置,要想找她就要先找到小蝴蝶,而小蝴蝶正在龙国附近,想到这里,我慢慢放下怀里的舞阳,准备动身去龙国!
下山之前,小钰的师傅清玄上人找了几名弟子送我去,我知道山下非常危险,只能接受了,走了好多天,途中虽然遇到了很多危险,可终于还是到了龙国,小蝴蝶,皇子晟,大个,王安,铁柱,他们都在,并且说要一起去精灵森林,一是为了带我去,二是她们现在也非常需要小钰。
就这样,我们一起踏上了前往精灵森林的路,在半路上都是他们在战斗,我觉得我不能再拖后腿了,于是,我开始跟他们学习剑法,以前我很讨厌武功,仙术那些东西,觉得都是一些花招戏法,学武功更是会疼,会伤害别人,可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早一天见到小钰,也许舞阳就能早一天醒过来,哪怕我能多帮忙杀死一只异兽,也能早点再见到舞阳。
越是靠近精灵森林,异兽数量越是增多,眼看目的地近在眼前,我们却是被团团围住,大家各展其能,小蝴蝶把异兽变成小猪,皇子晟运起漫天飞剑,大个抓住一只异兽一通乱挥竟也让大批异兽不能靠近,王安的剑法也能暂时抵挡一阵,就连舞阳的小徒弟都能独当一面,唯独我拿着剑不知该从何下手,我们不能杀死异兽,只能向远方逃走,一步一步被逼到断崖,正在异兽朝着我们冲过来的时候,小蝴蝶手捻剑指点中眉心,恍神间再一睁眼,我们竟然回到了精灵森林外围十里的凉亭里,原来这是小钰临走之前交给她们的仙术。
可就在下山不久,突然七道邪光圈住我们,天空中,一个黑衣女人握着一根法杖缓缓降落,我没有见过她,但看这情形,她应该是大家口中所说的姚碧,而旁边站着一个披着斗篷挡住脸的人,我顿时失去理智紧握着剑要冲上去和他拼命,因为他就是杀死舞阳的人,可是光柱相互连结,我根本冲不出去,大家都劝我冷静一点,我怎么冷静,我的幸福全毁在他的手里,这让我怎么冷静!
现在异兽已经在光圈外围集结,他们说等异兽数量足够就打开封神阵淹没我们,调虎离山的计策被识破了,她们早就在这里等着埋伏我们。
精灵森林之内,魔祖和小钰的谈话还在继续。
“二姐,你最后几颗棋子马上也要被我吃掉,片甲不留了。”
小钰问道:“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立场和角度”
魔祖笑道:“外面的人都以为是他们抓住了你,以为献给本座解决了心头大患,实则是你主动找上门牵制了我。”
小钰嘴角微微扬起:“同理,你觉得是你埋伏了我的朋友,还是……?”
话音未落,七元封神阵之外一道迅捷疾影闪过,眨眼间,姚碧已然身首异处,黑衣人运起邪掌攻向来人,只见来者裙带飘飞,飒爽英姿躲过即来攻势,剑光所到之处异兽接连倒下,只见一名女子凌空翻转,穿梭在兽群之中,血花飘飞,却是半滴不曾沾身。
皇子晟和王安同时惊叹道:“好身法!”“好剑法!”
随着姚碧倒地,七元封神阵登时瓦解,皇子晟众人及时加入战圈。
眼见战况出现变数,黑衣人朝着来人连发三道邪掌,化成黑烟抽身而去,可在回头瞬间只感脖颈一凉,眼前一黑,从头到尾连对方的长相都没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