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刘长帅无力的瘫在地上,双眼无神,四肢无力,像是受到了五雷轰顶一般。云垂子看在眼里,心中也开始自责,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办了坏事,要是自己不来规劝,是不是嫂夫人就不会死在眼皮底下。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给安排后事了,连忙开始规劝自己的师兄,“孩子们可能还没死,但是嫂夫人确已经死了,我也很难过,这个事情也怪我,不应该把你引开,我万死也难辞其咎,我愿意任你处置,是打是罚随你,可是话又说回来,嫂夫人已经故去,咱也是万分悲痛,可是咱们不能无视这眼前的死尸吧,难道这样不是等于就让嫂夫人曝尸荒野么?你忍心么?”
这几句话戳中了刘长帅心中的要害,刘长帅咳出了一口血,眼睛开始有了神采,抱着云垂子哇哇大哭起,云垂子心中也难过,也跟着哭了起来,刘长帅家的佣人丫鬟也哭了起来,整个一家人哭成一片。
没多大功夫,云垂子的夫人也跑了进来,看到了地上在痛苦的两位,又看到床上七窍流血的人,心中明白了大概,也跟着哭了起来,而且是号啕大哭,惊天动地,就跟死了自己的亲人一样一样的,这场景吓了云垂子两兄弟一跳,好家伙,这哭的比死者的丈夫还伤心,还难过。
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心中甚至有点这个人在很认真表演,这一下子,作为死者的丈夫反而觉得不那么伤心难过了,可能是觉得,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都为你而伤心难过,你在天之灵的话应该也有所安慰,人嘛,总有一死,我也想开了,你既然服毒药结束自己,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纵然万分不舍,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感谢你对我半生陪伴,感谢你为我家族开枝散叶,我一定厚葬你,等我死了咱俩合葬一处,生同裘死同眠。
刘长冷静了下来,自己就有了主见,拿出了作为一家之主该有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耗费重金买了一口大的红木棺材,隆重的举办了丧事。
可能是宗门里面发生的同类事件太多了,山下的棺材铺子生意好的不得了,棺材都卖脱销了,刘长帅是经过自己平生积累的关系,在两百里外的一个朋友手里,花大价钱才买到,棺材的老板还说道;“也就是你,对我们有恩,前些年救了我家小孙儿一命,要不然,你这个价钱现在是买不到这个棺材的。”
一切按照当地的习俗,披麻戴孝,停尸七天,四处请人安排这一切,多亏了鲁山宗是个好客的宗门,最不缺人手,在宗门口这一路上的乡亲们都来为鲁山宗帮忙料理后事,所以在鲁山宗掌门人有序的管理下,安排的多而不乱。
就在这一天,后山的一片平地上多了十几个坟头,宗门的活人同样悲泣。宗门的大长老也参加了此事,足见宗门对不幸中的众多门人的重视!
等到了这一切处理妥当,云垂子的师兄向宗门的药方管事请辞,宗门的人苦劝挽留不成,只得对刘长帅说,“你可以出去,但是你永远是鲁山宗的人,死是鲁山宗的死人,可以出去,但是不管你死在哪儿,只要宗门知道,一定会让你葬在这里,这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