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楼前挤满了学生,各个手拿棍棒,拖布杆,树枝,他们跃跃欲试,准备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宋天龙。龚怀书和外号叫牛秃子的人走来,他望了眼众多学生,狠狠喊道;“走,领头向楼上走去。”
门被咣的一脚踢开了,正在写信的刘洪武吓了一跳,杨立松和陈满仓也从床上蹦了起来,看了一眼来人,两人迅速穿好鞋子站了起来。
龚怀书两眼冒火的喊道;宋天龙在哪?刘洪军沉稳答道;“难道你不知道陈玉有病住院了吗?是宋天龙把她送了进医院,”“别蒙我了,前天他领着陈玉跑了,这就是说他们两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好哇!现在你们还替他们瞒着?”龚怀书现在已经发狂了,这口气不出非死不可,什么后果也不顾了,狂喝道:“今天便宜了这小子……给我打!他不在,就拿你们出气。”
听到喊打!王秃子和他一些朋友一拥而上,棍棒齐下照刘洪武三人就是一阵乱棍,由于人多屋子又窄,棍子施展不开有劲使不上,对他们没有太大威胁,三个人护住要害没有还手,心想让他们打几下出出气也就算了,可是这些人见对方没有反抗,反而激起他们的凶性,一些人退到门口观望,一些人大喊助威,“打,给我狠狠地打!”校园枯燥单调的生活把他们禁锢的太久,现在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反比常人更加凶狠。
人少了棍棒有了施展空间,危险性陡增,这些人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既然没有经过训练下手就会没有轻重,如果这样下去刘洪武三个人功夫再好,时间长了也会倒在乱棍之下。看来这些人不把他们打的爬不起来是不会罢手的。刘洪军躲无可躲,忍无可忍,他大吼一声,给我打……
宋天龙几个人坐在一个六角亭内,在清风白云下享受着春日的阳光,享受着鸟语花香,但此时此刻宋天龙绝想不到他的战友正和龚怀书的人大打出手,场面之激烈,如不亲身经历绝想象不到当时的场景。宋天龙在此时享受着香肠和罐头美味,享受美女在侧的莺莺燕语,而他的战友正再替他受难,在棍棒下苦苦挣扎。
刘洪武迅速弓背挫腰向后撞去,杨立松和陈满仓同时发出攻击,只一招围在他们面前的的人都倒在了地上,三人抢了棍子,向围上来的人扫去,学生哪见过这样凶猛霸道的人,连滚带爬向门外跑去,
空气中突然涌现杀气,明媚的阳光霎时变得寒气重重,冷风过处挑花落缤纷纷。龚怀书和秃子头破血流跑了出来,脸上露出极度恐惧之色。他们并不是被刘洪武三人打伤的,是他们在慌忙中被自己人误伤的,龚怀书边跑边喊!“他们出来了,给我往死里打。”到了外边学生们胆气壮了起来,三四十个学生呼喊着冲了过来,他们以为人多势众四十人对三个人稳操胜券,他们万没想到他们的想法多么幼稚,他们手里拿的武器在这几个侦察兵眼里比那草棍都不如,
棍棒相交,这些学生才明白什么叫如遭雷击,不但手臂发麻,而且连棍带人一起向后飞去变作滚地葫芦。现在刘洪武三人担心是怎样才能在不伤人的情况下让这些学生得到教训,,那就是让他们只受到皮肉之苦而不伤筋骨。三个人已经打出真火,施展着个自的本领,点,刺,蹦,挑,扫,劈,打的学生抱头鼠穿,顾了头顾不了腚,胆小的学生已经吓得哭了起来。但已经没人理会,都四散而逃,三个人分头追击着四散奔逃的学生。他们下决心让这些无知的学生得到教训,招惹军人将是个什么下场。
刘洪武紧追龚怀书和秃头不放,龚怀书身边的几个社会上的亡命之徒此时已经吓破了胆,往日的威风荡然无存,他们从没见过么这样军人,木棒打在身上如同击在铁块上一般,不是折断就是弹开,没人能阻挡住他片刻,也没人能躲得了他的棍子,龚怀书的同伴纷纷倒在地上,他们甚至看不清自己是如何被打倒的,龚怀书他彻底失去信心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见陈玉此行精神大好,宋天龙也异常高兴,为了让大家高兴他几乎倾尽所有,买了不少女孩们喜欢的小东西,东西吃完了水也喝的所剩无几,回去的路上自然轻松了很多。
不过在一岔路口大家停住了脚步,一条不被人注意的小路隐藏在树林山石之中,尽管隐蔽仍有不少人在小路行走,来时并没有在意这条小路,既然时间还有那不妨走过去瞧瞧。丁艳秋道;“我也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众人走了大约一里左右的山路来到一小凉亭前,这个小亭被古木环抱,不走到近前绝难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古朴典雅四角亭内安坐着一个白胡子老道,石桌中间摆放一只小香炉,铜香炉内香烟袅袅,香气在亭内久久不散。沁人肺腑。银发,银须,银甩子,老道就像连环画所绘的得道神仙那样,慈眉善目,仙风道骨。这时游客刚好离去,宋天龙他们看见如此情景心中大呀!他们都不明白老道为何一个人在焚香独坐?古树,小亭,香炉,春风,道士,与大自然是那么和谐统一,让人感到他们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龚怀书和秃子被人架着走了,除了地上有些破棍子不见一个学生露面,这场混战只持续了七八分钟就结束了,受龚怀书的鼓动,院校前前后后共有一百多人参与,大部分参与的学生只受到了皮肉之苦,一小部分严重者也是肉肿或关节脱节,养个把月也就会没事的。但这场群殴影响太大,这是成都市迄今为止最大的一次斗殴,多年以后仍有人津津乐道,现在发生校内这样的大事件,无论有多大的理由或那方先挑起事端双方都难逃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