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的鹊儿是如此的美丽,那张桃花般的俏脸嫩得能滴出水来,一双剪水美眸动人心魄,那被秋风吹动的长发在鹊儿胸前佛动,撩拨得张广平从心底涌出一股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让他无法控制,这瓶果酒让他迷失了心智。
常言道:酒后无德,他一把抓住鹊儿的胳膊道;“别去找小龙了,让大哥哥抱抱你,说着把鹊儿往身边拉。”鹊儿惊呆了,她从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她显得惊慌失措,不知怎办才好。鹊儿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道;“大哥哥你放开我,你别这样好吗?”鹊儿的请求反而更激起他的欲望,鹊儿你真漂亮,让大哥哥亲亲,鹊儿那挣得过张广平力大的手,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倒在了张广平的大腿上。鹊儿拼命推开张广平凑来的大嘴,并大声哭喊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张广平你在干什么!”一声断喝,让撕扯的双方突然停了下来,张广平不由自主松开了手,鹊儿被拽了过去,来人照着凳子踹了过去,张广平连人带凳子滚到了一边。这时张广平完全吓醒了酒,他站起身来看见满脸怒容的宋天龙,他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他完全吓懵了,他想解释,可平时一张巧嘴如今却半句也说不出。宋天龙厉声道;“张广平你看你干的好事,竟敢欺负鹊儿,你真是胆大包天,我现在就去告诉连长,指导员去,看连长怎么收拾你?”哨兵这时也赶了过来,虽然他当时没看见这里的情况,却听到了哭声!所以赶了过来。
宋天龙你千万别告诉连长,张广平无力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宋天龙像没听见一样向连部走去。
连长和指导员听完宋天龙的讲述,气得面色铁青,指导员来到鹊儿身边安慰道;“鹊儿别哭啦!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张广平,给你个满意的交代,好了!鹊儿,擦擦眼泪,让小龙送你回去,宋天龙!道!你马上送鹊儿回去,别再让鹊儿出半点问题。”是!宋天龙敬了军礼。领着鹊儿走了。
“太恶劣了,”砰!彭铁钢气得拍了下桌子,指导员梁立臣叹了口气道;“是呀!这次张广平影响太坏,如不严肃处理后患无穷?这是特务连有史以来最坏的一次作风问题,接着叹气道;张广平参军以来表现一直不错,却被一瓶酒给毁了,更没想到他却这么蠢,犯下有辱我军形象的大错。”彭铁刚道;“脚上的泡自己走的怨不得谁,没有什么可惜的,这如果在战时这样的表现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大家。”嗯;梁立臣道;“那好吧!我来写报告,你一会召集开个会,在山里战士们封闭的太久,我们的思想教育做得不够,这几天重点就是整顿作风和思想问题,以此为鉴。”
张广平现在欲哭无泪,接到师里的处理意见他就躺在床上没有起来过,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痛苦得想自杀,他从没想到会对他处理的如此严重和绝情,“即刻复原,遣送回家”这在当时简直像判了政治死刑一样,如果写入档案他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他不服他一百个不服,想到这他摇摇晃晃来到连部,天上阴云密布,无情的秋风卷起无数残叶落在张广平周围,让他的心情劣无可劣。
“连长,指导员,我不服!”张广平声泪俱下道;“我这样回去如何向家人乡亲交代?我怎么抬头见人?彭铁钢站起身来到张广平面前,表情严肃并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张广平道;你所犯的错误没有一个字写入档案,这已经够宽容的了,没让你正常复原而遣送回家,这是师部的绝定,怎么交代是你的事,这就是犯错的代价,你也清楚你犯错的性质,这比任何错误更让特务连蒙羞,你抬不起头来,我在别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你没脸见人,特务连每个人更没脸见人,面对别人嘲讽和质问,怎样回答!怎样面对?”
在彭铁钢的质问下,张广平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悔恨的泪再次涌出。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冤屈无比,有些话他还是要说,否则如何咽下这口气。他擦干眼泪盯着连长大声道;“宋天龙经常和鹊儿在一起,连里为什么不管?”彭铁钢冷冷道;“管什么?不许军民来往吗?”张广平争辩道;“他们已经超出普通军民交往,”噢……彭铁钢疑问道;“怎么个超出法?”张广平气道:“有一次我看见宋天龙和鹊儿在他宿舍鬼鬼祟祟脸贴脸再看什么,这能正常吗?”喔!彭铁钢沉吟了一下道;“这么严重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报告?”我……我……张广平我了半天声音弱下去道;“我当时想这没什么很正常,所以……所以才没报告。”
指导员在旁没有说话,他饶有兴趣地在看自己的茶缸,这是新婚不久妻子送给他的,茶缸的图案是一幅军民劳动图,在禾田里一个美丽的女青年递给英俊年轻的军人一条毛巾,画面极其传神,男女的眼神真挚且又情深意切,让任何人看了这个画面都觉得心里暖暖的,想起妻子梁立臣心中充满爱意。
窗外风停雨落,细细的秋雨落在窗上慢慢聚成雨流淌下,玻璃窗上的灰尘被洗涤的干干净净。彭铁钢望着绵绵秋雨,语气平静道;“既然你都觉得他们很正常,你还说他干什么?”哼!张广平不满道;“为甚么宋天龙可以和女孩亲亲蜜蜜,而我们不行?甚至和女人单独说句话都会惹来怀疑?”彭铁钢气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些,你就算和宋天龙一样岁数也不行!”为什么!彭铁钢道;“因为你心存不轨,行的不正,坐的不端,而宋天龙和鹊儿就算是嘴对嘴说话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别人也不会说三道四。好了!我现在是没有闲功夫陪你聊这些了,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和委屈,你就去师部找郝科长或者师长也行,他们会给你比较满意的回答。”张广平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无奈的走出连部,任凭漫天风雨打在自己身上。
张广平悄悄地走了,带着泪水和失望离开了特务连,在汽车启动的刹那,宋天龙突然感到非常后悔,若不是自己非要到连长那告状,张广平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其实张广平一直表现不错,人缘极好,没想到栽在一瓶酒上,“一失足成千古恨”,不知道他回去后怎样面对自己的亲人?想到这宋天龙感到异常的失落,好几天都提不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