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到了,八岁的陈华跟着亲戚去尧镇。到他的叔公家里做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去,在那边玩了三天,因为他叔公也是在那里有好几套房子。也算得上是个大户。吃住不成问题。六个人尽兴的在那玩了三天才依依不舍辞别。打道回府
这件事就发生在回家的路上,还是那条路,那条老张头曾经走过的路。起初忘了说了,那条路的路中间有一个水潭,水潭不大,水潭上方是一块小瀑布。到尧镇打办货物的人,回来路上通常会在这里歇脚。
那天陈华六个人。回来路上途径此处,便停下来暂歇片刻。众人随地取材摘了几片叶子便去接山泉水喝。农村的山泉水甘甜可口,所谓山泉水就是岩石壁上干净透彻的活水。静水,它的静不是说水纹丝不动。是看着纹丝不动却一直在动,是石体之间通过石头渗透出来的一股细流活水。众人喝罢坐着歇了一会便继续赶路。走着走着陈华忽然发现他三婶背上背着一个小孩。
那小孩穿着一件红色背心,右脚上还套着个金环看着最多三岁左右。陈华刚想开口朝前面喊道。那小孩忽然转过头来。一直死死的盯着他,朝他笑。小孩露出阴森森的笑容,一直诡异盯着他,他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被小孩盯久了。只感觉头晕目眩,脑袋发沉,四肢酸软无力。他晕倒之前看到的还是小孩的阴森森的笑,越来越得意,越来越诡异,笑的人不寒而栗。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家里了。
听他母亲说,他是被他三叔背回来的。当时大家发现后面有动静便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他倒在地上。他的鼻子还磕在了石头上,大家赶紧把他拉起来。这时候他已经昏迷了怎么叫都没反应。大家只好把他三叔手上的东西接过来,让他三叔背着他回来。
那天晚上他沉沉睡去。第二天却吓坏了整个家的人。血,他的枕头沾满了血。白色的床单被染成一片血红,他的鼻血狂流。家人只能用纸巾塞住,好不容易停了。只是身体随便一个小动作,血又流了出来,这下可把他母亲吓坏了,都急哭了。他的大伯给他喂了点云南白药,才好了一些。
陈华醒来把看见那个婴儿的事情跟家人一说。他们立马就去把秀婆请到家里来了。因为陈华稍微一走动鼻血就流了出来。
秀婆来到家里听完了整件事情。便开始关门做法。房间瞬间只剩下她和陈华两人。秀婆一如既往,嘴里念念有词。足足念了有一刻钟。咒语念罢焚香请神。起火烧符,将烧好的灰烬倒在一个碗里,秀婆又从包里拿出来一坨黑泥一样的草药,倒进去一起搅拌。陈华之所以觉得那是草药而不是污泥的原因是因为那包东西一打开整个房间都是药味。
秀婆拿出纱布抹了点药膏在上面,像包饺子一样给那泥包成了一个小拇指还小一些左右的样子。然后代替了纸巾往陈华鼻孔里塞。
一开始那味道刺激的陈华是忍不住的要打喷嚏。后来强忍,才好了一些。再后来总感觉鼻子里面痒痒的、凉凉的。
然后秀婆又去看陈华他三婶,不过这次倒没做法。让他三婶拿柚子叶洗了个澡。第二天一大清早便跟着秀婆到了那个水潭旁边。烧了些纸钱,杀了只公鸡。
陈华一家,事后有问秀婆这是怎么回事。
秀婆却顾左右而言他。只是说,两个人阴气太重阳气太弱,尤其是陈华这个瓜娃子。
又给陈华做了场法事。还得改称呼,管他爸不叫爸了,改叫丈,管他妈也不叫妈了,改叫姨。
这事才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