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行吾,本姓宋,原籍浙江人士,原本也是穷苦人,宋行吾年幼时父母从老家带着他去北方投亲,路过南京时,不幸双双病故,宋行吾就成了孤儿,然后他就在街面上要饭乞讨,受尽了世间苦难,长大后因打架手黑,被丐帮头子看中,成了南京城丐帮帮主的贴身打手,后又搭上关系,拜在了上海一位青帮大佬的门下,没几年摇身一变竟成了南京城青帮的老大,这几年他走顺字,日进斗金也是毫不夸张。
柳东升站在宋宅的大门外,看着豪华气派的三层洋楼,门前有几个打手模样的人站在门前抽着烟。
“干什么的?没事滚蛋!”其中一个对着柳东升喊道气焰是相当的嚣张。
“告诉行吾,柳东升有事要见他。”柳东升根本没把这几个小喽啰放眼里。
其中有人识的柳东升,抬手制止了刚要发作的其他几人,“谁也别动,我进去通报一声。”那人说着转身进了洋楼。
不消片刻,那人出来,一脸的笑意,“请、请,吾爷在里面恭候大驾。”
柳东升一进大厅,见行吾穿了件睡袍,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身后站了个烫着大波浪卷的年青女子,那女子描眉画眼,傅粉施朱,穿着牡丹描金旗袍,不过领口的盘扣开了两个,露出粉红的脖颈,见柳东升直眉瞪眼的瞅她,那女子含羞把头扭到了一边。
“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扰你的好事了吧。”柳东升嘴里说着,也不管行吾的反应,直接坐在了他对面,而且很放肆的瞄着那女子胸脯,他坐的位置角度太正了,不想看都不行。
宋行吾年纪四十出头,一身的膘子肉,光头,后脑一条刀疤,长的就像外国电影里的科学怪人一般。
“嗨,按辈分论,您是我师叔,我敬着您,但你跟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以后我这里您还是少来,都这个点了,找我有何公干啊?”对柳东升的来访,宋行吾一肚子气,强憋着不好发作。
柳东升没接行吾的话,见他面前有一杯中药似的东西,“这东西叫咖啡吧?”。
行吾愣愣的点点头,“对啊!”
柳东升一抬手指着那年青女子说:“侄媳妇,给我也倒一杯,这洋玩意在外面可不多见,我也尝尝。”
宋行吾鼻子都气歪了,“柳大探长,这是南京昆曲班的头牌小桃喜,名角儿!来,快来见过柳大探长,。”行吾转头对那年青女子说道。
那女子整理好衣扣,赶紧过来给柳东升作了个请安礼,细声细气的说道“以后还请柳探长多多关照。”
“好说,小淘气是吧,给我倒杯咖啡过来。”柳东升是故意说错她的名字,有点像地痞无赖的意思。
行吾听了气的想骂人,但又发作不了,这小桃喜是他花了大把银子才弄到手的,跟个小宝贝似的,哪能让别人随意褒贬。
“你有事没有?没事我可要送客了。”行吾咬着牙说道。
柳东升并没有理他,而是扭着头看着小桃喜在旁边冲咖啡,还不停的吧嗒着嘴,不知是馋小桃喜还是馋那杯咖啡。
直等到小桃喜将一杯热咖啡送到柳东升手里,柳东升特意揪了揪衣袖,假模假势的接过杯子,先用鼻子深深闻了一下,也不知闻到什么味了,很陶醉的样子,“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