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走近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女儿中蛊了,只见酒缸空空如也,只有一条五彩蛇坐在缸底,身边残留着许多老鼠、蟾蜍、蜈公的毛发和骨头,显然都是被蛇吃后留下的,典型的蛇蛊!
他老婆丁夫人在白虎的身后推了推他说,“你看,这个酒缸不是我家的,我家的酒缸都是圆肚形的,只有这只酒缸是圆柱形的。”
经她这样一提醒,白虎走上前瞧了瞧酒缸,我的妈呀,这不是对面木子店殷家酒坊的酒缸么?怎么跑到我家酒窖里来了,只见酒缸上面还赫然铸有一个大大的“殷”字,莫非是殷家在白虎家酒窖里下了蛊?这样说来,殷家显然是针对白虎而来的,因为同行都知道东山米酒庄是今天开酒窖,开酒窖人必定是在大当家的白虎呀,可怜他的女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中蛊了,也不对呀,为何偏偏是大女儿中蛊了呢?如此看来,此举反而还救了白虎一命。
“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替我找到这个放蛊的人,为我女儿报仇,为我洗清不白之冤。”白虎说完,走上前磕了一个响头。
站在一旁的屈县令的儿子屈益智,早听说东山米酒庄白虎家有一个如花似玉、赛神仙似的二女儿名叫白苏子,已经对她垂涎三尺,苦于没有机会,今天,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去,得来全不负功夫,于是乎兴高采烈地站出来说,“这么说来,一定是这殷家对你白家的生意眼红,所以才下此毒手,这人证物证都在,待我去捉拿殷老板,为你家女儿报仇雪恨。”
“慢着!”屈县令拦住儿子,他觉得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绝对不可冒然行事,他得弄个水落石出,方才让人心服口服,他进一步引导说,“白老板,你的讲述我完全相信,并且将作为审判放蛊人的重要证据,但是,我想知道这殷家放蛊的手段怎么就这样高明,不偏不倚能定点送蛊你的女儿头上,并且这放蛊与你女儿嫁给土匪寨主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青天大老爷在上,我们这里的乡风就是:最恶毒的诅咒就是希望仇家的女儿嫁给土匪,希望仇家的男孩当土匪。”
“这更佐证了殷家放蛊手段的高明,这蛊就是诅咒白家的女儿嫁给土匪。”屈公子意气风发的样子,让父亲县令深受感染,他知道这东八葵放蛊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你气死,活活地气死,才最解恨。
“初步可以认定这殷家就是放蛊的人!”屈振奇县令高举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大堂的案板上,“给我将殷老板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