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看时间,也快六点了,这时候叫孩子们去后山也不是很妥当,于是谢过后孩子们后离开了。
回到老二家之后,几人简单的交流一下今天的调查收获。虽然老大爷家里人没有打电话过来,但袁晨晚上还是要去观察患者的情况。
情况还是不容乐观,患者没有再出现过激的情绪和行为,但却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什么话不说,什么事也不闹,水不喝饭不吃,强行灌也由着你。
“袁医生……”患者的爷爷脸上全是担忧。
袁晨没有多说什么,这是稍微了安慰了一下老大爷,拿出了另外一种药给患者吃下去,“照看好他,往后我每天都会来的。”
“走吧。”
几人也没有多呆。回陈峰家休息去了。
第二天,病患的姑姑一大早就过来,好像昨天他们约定了要去哪,一大早就开着袁晨的车出去了,路直却还是继续留下来。
“刚好,今天可以去后山看看。”路直心说,又来到昨天的篮球场,可是现在只有一些大老爷们儿在球场上,孩子们好像还没吃过饭,于是便等一会儿。
“你不是帮治病的医生吗?咋样了医生?那孩子还有救吗?”一个露着肚子,半张脸因为被挠的通红的大哥无聊凑了上来。
路直没多大兴趣搭理他,含糊地道:“患者么,情况已经好多了。”
“骗鬼吧。”这大哥嘘了一声,“要我说你们这西医不管用,还是得请像六婆那样有本事的人来。”
路直眉头一挑,斜着眼看他。
“你别这样看我啊!”他的脸色夸张,使劲地抖腿。“我跟你说,他就是中邪!惹上鬼了!”
“你见过?”
大哥连忙摇头,道:“我哪能见过啊,见了我就出事了!不过呀,陆家的小孩,经常要去后山那条河洗澡,你说白天洗也就算了,有一堆大孩子,小朋友跟着,阳气重。他晚上还要去洗一趟,都说夜路走多了要见鬼的。那后山山上都是埋了那么多先人,一不小心就给他给整中邪了。”
这时路直才正着脸过来看他,板着脸问他。“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他用手指着自己通红的脸颊,“我每次晚上去老康家打麻将,都能看见他光着膀子,拿着洗头膏,往后山走或者从后山回来。你要是觉得我骗你,你就看我这里脸,就是晚上去打麻将,被我老婆挠的,都快抓破相了。”
听了他的话,路直当即决定要去后山一趟。他口袋里揣着纸牌,整个村子他都快走遍了都没有反应。说不定后山能带给他惊喜。
眼珠子一转,路直想了想,说道:“大哥你这说法就迷信了,有时候人的脑子,他只要受一点伤,整个人就不好了,他可能就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后脑,然后产生了幻觉,你说的中邪,就纯属自己骗自己,迷信是要不得的。”
“咋跟你这专家说不通呢!”他脸上不痛快起来。“夜路走多了迟早要见鬼的!人做多了坏事,鬼肯定要敲门的!”
“我不信。”路直摇了摇头,“除非你带我到后面去看看,而且,我肯定能找到让你相信不是中邪的证据。”
思想较为迷信的大哥脸色迟疑了一下,自从陆家小孩出世之后,他就一直以为后山不安全,能不去尽量不去。“我……”
“你就是自己吓自己。”路直也把脸色弄得夸张了些,用力的拍了拍他。告诉他要多读书,别老是打麻将,拜财神还不如学数学对打麻将管用。
这话把大哥整的脸都打了鸡血,说道:“下午,大太阳热的时候我带你去。”
……
一点多的时候,那大哥拿了两顶草帽,给了路直一顶,然后领着他往后山去。
弯弯曲曲走了半个多小时,路直放眼看去,一条清澈的小河落在山壁脚下。“这不还有人在洗澡吗?哪来什么鬼?还有你看看这往山上走的小道,不还是有花圈纸钱鞭炮什么的吗,真要闹鬼了,还有人上山去祭拜先人?”
“你懂啥,”大哥似乎很久没有来后山了,对于陆执的话他有点语塞。“我就不过去了,我劝你看看也就走吧。”
“行,你忙你的,”路直就一个人往河那边走。
河水很缓,但是却很深,抬头往山上看,的确可以看到很多有碑的或无碑的坟。刮了刮自己的下巴,路直觉得这也没什么啊。
“但是这里却是他经常来的地方……洗澡就洗澡了,总不可能大晚上跑到人家坟上去搞事吧?那就是真的中邪了。”
延河上下走了很久,但没有什么发现。
“去山上看看。”
但令人遗憾的事,虽然上面先贤挺多的,但纸牌还是安安静静的,因为没人,路直大摇大摆的把纸牌直接拿出来到处乱逛。
回到山下,路直沉思起来。“患者除了白天要去洗一趟,晚上似乎还要再来一趟。”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那小子发病的前一天晚上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匆忙回去找老大爷问问,但老大爷不在,患者的妈妈倒是在客厅心不在焉地打扫。
“您好,大姐,我是想问一下您孩子发病前的一天晚上,是不是一个人去过后山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