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时，赵正给他发了信息。
“市二医院，唐大江，住院中，病房号……”路直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地址很详细，“明天没事，就去看看吧。”
发信息给小胖子说自己明天要出门不在家，要过来玩的话可以找楼下面摊老板要钥匙。
第二天路直起了个大早，买了点水果搭车去市里，按照赵正给的信息找到了唐大江的病房，站在外面，门没关，但路直还是礼貌的轻轻敲了敲门。
病房是两床的，其中一床人不在，另一床则有两个人，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手上还漏出价格不菲的名表的成功人士，身行端正坐在病床边，应该是病人的好友，另一个就是病人，已经睡着了。
听到有敲门，成功人士抬起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把路直打量了一遍，就像要把他给看透。
“您好，我是来探望唐大江先生的。”路直看到病人已经睡下，压低了声音。
成功人士有点惊讶，以为是另一床的探病，轻轻起身，走出病房来。
轻轻关门，在外面，他很知礼节的与路直握手。“您好，不知该如何称呼。”
整个人就给路直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路直与他握手，道：
“我叫路直，您应该唐大江先生的好友吧。”
对方点头，道：“原来是路先生，幸会幸会。我们是校友，当年跟的是同一个导师。”
“我叫袁晨，一名心理咨询师，在市里小有名气。”
袁晨自我介绍，没有盛气凌人。“老唐还没有向我介绍过你这位朋友，没有认出请您见谅。”
路直心说真就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上层人士。“是这样的，袁先生，我并不是唐大江先生的朋友，只是碰巧与他有些交集。”
路直把车祸的事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原来是如此，”袁晨听了露出和善的笑容，向路直表示由衷的感谢。
“惭愧，我并没有做什么，今天就想来探望一下，看看唐先生身体状况如何。”
袁晨叹了口气，脸色不好，道：“没生命危险，但是大脑受到损伤，导致痴呆和记忆障碍。”
“这……”
袁晨继续说道：“我替他的家人联系了国外的专科好友，过几天就会送他去国外。”
路直心想这下就不好办了，本来打算看看唐大江状况如何，找个机会把纸牌还给他，谁知道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纸牌还是得留在他身上。
路直向他表示很不幸听到这个消息，客套了会后，留下探望品，准备告辞。
“这是我的名片。”袁晨给路直一张名片，路直接下，也把自己开店时跑业务的名片交给他。
“杂事委托事务所。”袁晨笑笑，“改天一定亲自拜访。”
……
回答事务所已是天黑，路直又拿出纸牌来，可用的消耗了一张，不可用的全是被严重损毁的。
“是不是有人也利用纸牌进入过其他的世界？回不来的就是损毁了吗？”
第一张纸牌是跟着进入了蘑菇森林后钻进他的身体里，说是一次性用品也差不多，用了就消耗了，能不能出来就是使用者自己的事了。可这样一来，那些严重损毁的纸牌，路直就想不到合计的解释了。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要是可以，他其实也不希望去冒险，老老实实的跑业务接订单赚钱就好了，别一不小心把自己就给整没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赵正又亲自拜访，这一次来的是急匆匆的，一屁股坐下，把警帽往办公桌上一丢，语气古怪道：
“路直，你要我查的那个小孩，确实存在有重大的嫌疑。”
路直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对于这个结果倒是显得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