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下午飞往加拿大的航班什么时间开始安检,在几号登机口?”
“飞加拿大?”那位机场工作人员满脸疑惑的看像米粒,有些可惜的说道:“今天只有一列飞往加拿大的航班,在一点半的时候就已经起飞了。”
“你说什么?!!一点半?!!”
郝欣然突然转过身来,一下子就冲到了那位工作人员的面前,满脸不敢相信,道:“不是说飞往加拿大的航班三点半才起飞吗?!!”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您可能是记错时间了,不信的话可以去服务中心查询航班时刻表我们每一天,每一列航班起飞都是有时间记录的,就算飞机晚点也不会晚两个小时,而且今天天气状况良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列航班晚点……”
郝欣然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微信,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顾子洵回复给她的几个字“三点三十分”,仅仅五个字,郝欣然看了好久好久,一时间,心头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郝郝,你还好吗......”郝欣然并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落下,直到胳膊都举酸了,才不自觉地放下手机,仰起头望着机场大厅的天花板,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想开了似的,道:“算了......就这样吧......”
“郝欣然女士,郝欣然女士,听到广播后,请到一楼服务厅来一趟,郝欣然女士,郝欣然女士......”正当郝欣然准备和米粒离开的时候,机场大厅的时钟正好指向了三点三十分,广播中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
一直陪在郝欣然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的米粒,在听到这段广播后,赶紧拽了拽她的袖子,迫切道:“郝郝,听到广播了吗?我们赶紧去服务台看看......”
“好......”郝欣然缓缓站起身,一脸呆滞的神情跟在米粒后面,不紧不慢的朝着服务台走去。
“请问两位哪位是郝欣然女士?”服务台的工作人员一脸微笑的问道。
米粒将郝欣然推到前面。
“您就是郝欣然女士?”
“是的......”
郝欣然忽然激动起来,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微微颤抖,一双大眼睛在服务台四周环视着,她多么希望刚才工作人员是在和她开玩笑,她多么希望能在周围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郝欣然女士,这里有您一封信,是一位先生特地交给我们,要求我们在三点三十分的时候在广播站里通知您来拿。”工作人员微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微微弯腰,双手递到郝欣然面前。
“信?”听到信这个字,郝欣然脸上充满期待的表情瞬间变成了诧异,她的目光缓缓落在工作人员手里拿的信封上,迟疑着不知该不该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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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和郝欣然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见她不肯接,便伸手替她接过了那封信,微笑着对服务人员道了一声谢后,便拉着郝欣然离开了。
两人在机场大厅找了两个空位坐下来,米粒将那封信封递到郝欣然面前,轻声道:“还是打开看看吧......”
郝欣然终于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接过那封信封,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他离开了,他最终还是离开了,米米,你知道吗?刚才在听到广播的那一瞬间,我竟然会傻傻的以为他会在服务台等着我的,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一脸笑眯眯的,语气很不正经的和我说,然然,我和你开玩笑呢,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米粒不应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下午四点的阳光穿过机场透明的落地玻璃窗,柔和地洒在赵雪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她的轮廓在阳光中微微的发亮,连发梢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是米粒从未见过的美丽,可她脸上的表情却也是米粒从未见过的伤心。
虽然嘴上一直说着已经放下,一直说着在意,不会再为他伤心,但是在心中还是会有小小的希望与期盼,当希望与期盼破灭后,她早已麻木的心,竟然还会剧烈的疼痛。
郝欣然就这样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久到米粒以为她会一直坐到天黑为止,但最终她还是拆开了那封信,从信封中颤颤巍巍地拿出那张白色的信纸。
信纸上面是顾子洵独有的飘逸而整齐的字迹:
然然,对不起,我知道我的道歉很苍白,但是这句对不起我一定要对你说。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这些天来,我一直不敢见你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看到你每天满是笑容的眼睛中因我而写满了悲伤,我更害怕看见泪珠从你脸颊划过。
这是第一次,我突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