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后面的几天,米粒一直没有露面,没有去图书馆,也没有去学校,不仅是她,就连叶慕辞也一起消失了。问老师,老师也只是说了一句她家里有事请假了。
景和坐在图书馆靠窗边的位置上,目光凝聚在自己面前的摄影风景集锦上,多彩的美景,黑色的印刷体详解似乎渐渐模糊了,面前总是浮现出那张娇俏可爱的面容,那双水汪汪的杏睛,笑得如同弯月般的眉毛,俏挺的小鼻子和弯弯的嘴角。
窗外天气依旧明朗,白云无忧无虑的飘在天上,而窗内的那个人却是心不在焉。
那天下午,米粒刚从图书馆回到家,随后不久,便听到开门的声音时,回过头来,看向大门口。是爸爸妈妈!还没等米粒高兴,就见两人脸上都是汗,尤其是爸爸,依靠在妈妈身上,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站都站不稳了,全身都在发抖。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米粒还是紧忙过去搀住老爸。
“咦?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们前几天不是说这次出差会很久吗?”米粒奇怪地看着自己的爸妈,看他们两个的样子绝对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失态不是一般的严重。
米粒也不禁严肃起来,严肃中带着关心,柔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泡泡......”米粒爸的声音颤抖中还带着更咽,刚一出口的声音竟然带了点哭泣的腔调,看着眼前的女儿,他顿了顿,努力让自己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才继续道:“你奶奶去世了......”
“奶奶......”米粒端果盘的手停顿了下来,前两天的时候她不是才打电话给奶奶,告诉她今年过年要回去看望她的么,她还记得电话里,奶奶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爽朗,哈哈的笑着,问米粒想吃些什么。
听此噩耗,米粒的声音也止不住颤抖:“......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下午......”米粒妈抹了抹眼角的泪,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米粒旁边,摸了摸米粒的头,轻声道:“下午......突然接到你小姑姑打来的电话,我和你爸马上就赶回来了,只是——”
说到这米粒妈不禁停顿了一下,泪珠子更是不要钱般往下直掉。
“你奶奶临走之前还念叨着你的名字,说是你过几天要回家,她还没准备好吃的......”
说完这几句话,米粒妈终于忍不住了,泣不成声。
整个客厅里面,一时之间,静悄悄的。
“啪嗒。”一声,米粒端着果盘的手一软,果盘掉到地上,水果滚落了一地,也是因为这样,这让人压抑的寂静被打破。
“走吧,宝贝,快回去收拾东西吧......咱们回去......回去......”米粒爸的眼圈已经红了,只是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落下来:“看看奶奶......”
最后几个字,好像用光了米粒爸所有的力气,说完后他就瘫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紧紧的盯着天花板。
“嗯......”米粒抽了抽鼻子,用力地点点头,那一刻,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多希望梦醒之后还可以吃到奶奶做的香喷喷的饭菜啊,可是......
余光中,米粒扫到了刚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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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馆借回来的书,想了想,说了句:“等我一会儿......”
便匆匆地跑上楼,过了片刻功夫,拿了一张便利贴下来,半夹在借回来的书里,然后朝着爸妈道:“走吧。”
开往奶奶家的车在乡间小路上摇摇晃晃,米粒将脑袋抵在车窗上,随着汽车的颠簸而轻轻晃动,但此刻的她就好像没有生命的玩偶一般,丝毫感觉不到。
傍晚时分,太阳已经收回了它璀璨的光辉,变成一个火红的圆盘,低低地垂在天边,万里无云的天空,被夕阳渲染成一片橘红色,更远一些的天边,则是浓郁的蓝色,随着那火红圆盘的渐渐低垂,天空的颜色变得越来越弄,像是一条蜿蜒的河水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而渐渐变的深邃。
距离乡下越来越近了,米粒的心情就如同坐过山车一般,渐渐跌落到谷底。
透过车窗看乡下的小路,米粒总是回想起以往每年寒暑假时都会来奶奶家小住一段时间,每逢那个时候,奶奶便每天张罗着做许多好吃的,她和叶慕辞在外面到处玩,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奶奶站在巷子口,悠悠地喊着:“囡囡哟,快回家吃饭啰——!”
她总是能看到奶奶站在夕阳里的身影,满头花白的头发印着傍晚的红霞,而她扑向她怀里,是她儿时记忆里最温暖的时刻。
只是此刻,熟悉的巷子口,空空荡荡的,晚风阵阵拂过,吹落一地冰凉。
金元宝烧成的灰,被刮得到处都是。
米粒抹了抹不自觉落下的眼泪,加快了朝着奶奶家老房子走去的脚步。等站在房间外的时候,米粒感觉到自己脚上好像绑了一个万斤重的沙袋,压的她抬不起腿。
远远地能听到门里传来的抽泣声,那种压抑的哭声,让米粒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