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吉缓了一口气,问道:“这是什么剑法,怎么可能突破兵器的限制?我从未听说过攻势如此之强的剑术。”
“楚兄姑且称之为破阵剑法吧,这是我残剑流派古老的几种剑法之一,之前未曾在江湖中使用过。”陈楚生没想到破阵剑威力如此之大,心中也是十分惊喜。
楚元吉再提大枪,斜斜的横在正前方,对陈楚生说道:“这是众位师叔合力为我糅合的枪法,暂时定名为如龙八式。这八招枪法是我当前巅峰枪术,就以此分个胜负吧。”
陈楚生点了点头,自己还有王道之剑没有试验,王道剑总算是带了些防御招式,配合上破阵之剑,不知能达到什么程度。
二人放下心中杂念,一同冲向对方……
辞别楚元吉之后,陈楚生的小小院落又迎来了残剑流派的其余几位师兄弟。残剑流派是众所周知的人丁单薄。整个山庄的残剑弟子加起来可能也就百多人,而单单古剑一脉门人弟子就高达千人,这还不算散在庄外的外门弟子。
当然,虽说武运不昌,整个流派处于劣势,但相对于其余两脉的复杂情形,残剑派内部十分团结,就连出门历练都会结伴而行。陈楚生私下怀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残剑派剑招剑法太过偏颇,若是单打独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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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被针对,一起行动则会安全许多。
但无论如何,陈楚生是十分喜欢这种氛围的,毕竟家中只有自己与弟弟两人,很少会这么热闹。残剑派的剑术,在山庄内都十分神秘,主要是因为每一位残剑长老学习的残缺剑法都不一样,心法更是五花八门、再者剑术本身就不成体系,根本叫不出名字。
只要不耽误练剑,周礼向来不会过多约束陈楚生,更何况马上要离开门派回家省亲。在众位师傅长老的纵容下,这场送别酒,陈楚生与一众师兄弟一直喝到天光大亮,小小的院落中横七竖八的躺了数人。
有的在树丛、有的在门口,最夸张的当数陈楚生,在茅房门外睡了一宿。这也难怪,毕竟他是主角,大家是来送行的。谁都要上前敬几杯酒,说一番贴心的言语,几轮下来陈楚生就喝多了,兴致虽好也架不住人多,最终败下阵来。
当陈楚生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橘红色的阳光透进窗户,照在自己被子上,外套已经褪去,想来是某位酒量更好的师兄帮自己更衣的。
陈楚生将手放在脑后,望着夕阳一点点的沉下去,明月一点点的升起,忘记了北镇抚司的任务、忘记了名剑山庄的局势、忘记了残剑流派的困境……
忘记所有烦恼的陈楚生,恍惚间只觉得梦中有人在明月之中舞剑,身影摇曳,翩若惊鸿,可惜眼皮越来越沉,慢慢睡去。次日清晨陈楚生醒来,洗漱完毕,背起了包袱,将鱼肠剑插在后腰,制式长剑悬挂在身侧,与师傅告了别,伴着晨雾,缓缓向庄外走去。
一路上与打扫庭院的仆役门一一打了招呼,又在广场边看了一会勤奋练习的年轻弟子,最终走出名剑山庄,向着门口巨大的青石鞠了一躬。
这是陈楚生第一次见到那块被誉为‘剑士宏愿’的青色石刻,一年前自己入庄时是昏迷后被人抬进来的。名剑大会之后自己则一直跟在周礼身边练剑,一般都在后山院落中练剑,再没来过院。
青色的巨大石刻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丝毫没受到当日事变的影响,青石表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似乎会永远这样存在下去。陈楚生在北镇抚司的时候就听说过这尊石刻,小时候也听师傅们讲过‘愿天下得剑者皆有剑德’的传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名剑山庄门下弟子。
希望自己不会辜负这句豪言壮语,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士。还要尽力集齐五柄上古名剑,验证一下拾剑录所记载的是不是事实。最好还能登上剑道巅峰,完成周礼毕生所愿。但这些都要往后放一放了,如今朝中风起云涌,自己作为当朝尚书之子,必然是逃不开的。
如果放任东厂阉宦当道,国将不国。此番回京必然要帮助北镇抚司肃清朝野,争取彻底铲除东厂这颗毒瘤,一边想着自己能起到的作用,陈楚生的身影一边慢慢消失在晨雾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