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余涟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还是说出了他是怎么发现郑经义和何依云的关系。
那一串难以理解的字其实是何依云自己备注的要陪的人——这里余涟还做了解释,何依云自己是不知道郑经义早已知道她在做那些事的,前面两个就不用提了,只要翻一下那些名片,很容易就能找出来,而最后的那个“父”,说的就是郑经义。我有些奇怪,还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用“父”来代替郑经义。
余涟当时只是笑了笑,又说到了郑经义。他在进入那个宿舍的时候察觉到那个宿舍并非一个人居住,虽然痕迹掩盖得很好,但郑经义是一个理工科的学生,根据他所说的他平时非常忙的特点,那些护理用品显然不会经常用。的确,那些护理用品的确没有经常用,余涟瞥见了其中一瓶护理用品的生产日期,那至少是去年买来的了,用了不到五分之一。
也就是说,除非有人让他用,否则他是不会用的。又结合郑经义所说的,以及我们离开郑经义的宿舍之后所看到的,在那栋宿舍楼里女生是无法进入男生宿舍的,也就是说那个女生估计穿着打扮跟男性差不了太多,所以才能混进郑经义的宿舍。
“估计是留着狼尾吧。”余涟最后还补了一句。听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一声——可能余涟看到的世界和我看到的世界的确不一样吧。等余涟说完那些,我们已经接近了警局,很快停好车回到警局,余涟又从黄警官那里拿来了何依云的手机,给我看了她和郑经义的聊天记录。
的确,何依云偶尔会直接称郑经义为“爸爸”,虽然无法理解,但余涟的判断总归是没错的。
“不过奸杀再剥皮,这人真的好狠的心啊。”我向余涟低声说道。余涟手里的动作一顿,然后看向了我:“那你觉得这个‘剥皮’和‘剧场’比起来,谁更变态?”
我一时无言,“剥皮”、“剧场”、“搏击”,到现在为止已经出现三个这样的人了,这样的人往后肯定还会越来越多,之前“搏击”和“剧场”的事情就已经闹得社会舆论极大,这种事情越来越多的话,到底会形成怎样的一种局面呢?说到底,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真的是简简单单的证实自己到底有多变态?还是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另外,他们杀的人,真的都该死么?
我和余涟再次离开了警局,余涟拿着那两张黑色的卡。这两张卡上都写着来源,余涟这次就是要去验证一下这两张卡都是谁的名下。高档餐厅、高档酒店,都属于普通人一辈子都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但余涟却出入自由,甚至还有点看不起的意思。
“您好,余先生,请问您订房了么?”我和余涟刚一走进这家酒店,大堂经理就赶紧迎了上来,十分恭敬地向余涟问道。余涟摆了摆手,说道:“我这次不是来消费的,叫我余警官就好——我要你替我查查这张卡是谁名下的。”余涟一边走一边说,顺手还把那张卡塞进了经理的手里。
“这……”那个经理明显有些犹豫,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之后才再次追上我们的脚步,向余涟说道:“这个……余警官,不好意思啊,我们的客户信息是严格对外保密的,这……”“出了命案,这个是证物,怎么?需要我教你?”此时,余涟脚步一转,直向酒店大堂的沙发走去。
我也跟了过去,那个经理却犹豫了好一阵子,在我和余涟已经坐下之后才走过来,说道:“这……命案毕竟不是出在我们酒店的,余警官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泄露客户隐私这种事,我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啊。”
“你担当不起泄露客户隐私的责任,就担当得起一条人命,就担当得起妨碍警察办案?怎么?需要我替你打个电话叫你们严总来?”余涟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起来着实令人有些不爽,但他这句话似乎的确是压住了这个经理,在思考了一阵之后,他向余涟嘿嘿一笑,说道:“这样,余警官,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下等一会可以吗?我打个电话请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