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麟宫虽为太子居所,但占地并不算大,纵然她不愿再与太子行此事,但终究是不过半刻时分,太子便已然将归新月拖到了后厅之内。目光微转,见她还是这般不愿相从,不禁更是火气上涌,借着向前疾进之力,将她往地上一摔,喝骂道:“好贱人,难不成是真想要作死么?如今老二这个秦王渐渐不将我放在心上,做出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显得我无能,朝中有些大臣也是平素待我越来越是轻慢。就连你这个草芥一般的贱人,竟然也敢违逆本殿下的意思,你又究竟是哪里来的这般胆量?”
顾霄清似乎已是时不容待,喝问已毕,当下不等归新月再说什么,也不管她此时已经被自己搡倒在地,便即手忙脚乱地解了自己下裳,就势要趴在归新月身上。
这位太子妃虽然早已知道太子素日的脾性,也并非初次被其如此相待,然而事到临头,却还是不由得花容失色,玉箸纵横。
感受着太子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归新月顾不得再泫然无言,情急之下,只能哀求出声道:“殿下,方才原是妾身的不是,只是还请殿下怜惜,如今天寒,地上冰冷,只求殿下与妾身到了床榻之上再......再行此事罢。”
虽是她玉容婉转,哀声动人,可顾霄清平素在人后便是这等脾性,此时已然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哪里顾得上听从归新月的请求?况且就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而言,无论是秦王北征建功,还是自己作战大败,又或是皇帝顾秉业等人此时对他的态度也已经不如从前,这些事情便如一块块石头压在他的心中,让他越想越气。
如此一来,顾霄清心中越想越是郁怒交加、遍身燥热,当此之时,自然更是猴急。
而已经是不得已伏在地下,不敢稍动的太子妃归新月,更不敢激烈违抗太子之意,即便她知道太子这般纵情声色,对他自己只能是有害无利,但也只得认命一般闭上了自己那双原本灵动柔和、而又能颇有威仪的美目。
只是她双眸虽然已经闭上,两行清泪却还是顺着她莹润如玉的脸庞渐渐流下,经过那白皙的脖颈,又仿佛流到了她自己的心田。
而几乎在顷刻之后,当自己那原本柔嫩的玉壶终究被太子顾霄清粗暴地填满之时,归新月再也顾不得冬日里地面的冰冷正在侵袭着自己原本温热的身躯,不由得弓起了自己的身子,无奈地承受着太子心中愤火的同时,口中更不禁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叹息。而这一声悠长婉转的呻吟,其中之意,似乎是别样的快意,又像是无奈的哀鸣。
而在在似愁似恨的声音背后,归新月心中更加明白,有些事情,终究不是她这样的一个人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就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