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沐寒正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捻着那只顽固的钮扣，而钮扣旁边的白色衣料上不知何时沾上了红色的血迹。
“血是从哪来的？”他淡声问。
顾心瞳抬起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想起刚刚自己用手摸了一把脑后的伤口，应该是那个时候染在手指上的。
当时她只顾着找盛沐寒算帐，完全忽略了脑袋上的伤，这回看到血迹才意识到脑袋疼得要命。
“应该是我不小心弄的，我一会帮你洗干净。”她走上去，准备帮他剪扣眼。
“我问你血是从哪来的？”顾心瞳比他矮了差不多二十公分，在她低下头帮他剪扣眼时，盛沐寒已经看到她脑后被血浆糊住的发丝了。
他抬手在她的后脑上摸了一下，粘粘的，红色的血染上他的手指。
顾心瞳‘嘶’的一声。
“怎么受的伤？”他问。
他知道她的脑袋被顾夫人拍伤过，不过已经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了，应该不至于到现在还在流血。
“不关你的事，你别碰我。”顾心瞳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继续帮他剪扣眼。
终于，他的扭扣可以成功取出来了。
“好了，你把衬衫脱下来，我去帮你洗干净。”她说。
“你帮我脱。”
“凭什么？”
“这是你的职责。”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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