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见一向气定神闲的主子因为北凰军一案也颇有焦头烂额的迹象,忍不住一个劲臭骂北棠,“北棠那小子,击鼓鸣冤的劲比谁都大。可这状纸却漏洞百出,没有被告,没有证据,他是故意来测验殿下的智商的吗?”
北夙似若有所思,听到无名的声音后悠悠叹道,“他若是知道被告是谁,早就扛着十米砍刀杀人去了。何至于告状?”
无名望着北夙揪紧的眉心,沮丧的叹道,“这案子没法审。这北凰大将军尸骨已寒,北凰军的幸存者都是从战场上抬回来的,抵达京都那天小人看得可清楚了,就连伤势最轻的苏琴都是奄奄一息命悬一线。恐怕他们在那种要死不活的状态下也伶不清北凰大将军死时的真实情景。所以现在是没有证据,没有证人——除非,北凰大将军死而复生!”
北夙倏地望着无名,揪紧的眉心忽然舒展。“此案可解。”
北夙披着披风,明明背上的伤未痊愈,可是依然佝偻着腰跑得飞快。
无名丢了手里的研台追出去,“殿下,你要去哪里?”
北夙去东院的路上偶遇驻足欣赏风信子的北凰。
“王妃。”北夙走过去,与北凰比肩而立,“王妃也喜欢风信子?”
北凰有些羞愧道,“谈不上喜欢,只是好奇相公怎么会把这么娇贵的花种养护得这么好。说来惭愧,妾身小时候也养花,可是养什么死什么。更别说这娇贵难养的花种。”
北夙望着北凰,认真至极道,“本王养花,就好像养媳妇。选自己喜欢的花种,然后择良辰吉日把它们带回家,为它们精选花盆,土壤,日日看他们三回,土壤干了要浇水,时时给它们晒晒太阳,怕它们闷坏了还要陪它们说说话。你说,本王对她痴心一片,她如果不活得好好的,怎么对得起本王对她的殷殷期待?”
北凰咋舌。随即笑起来,“世上许多男儿对媳妇并不及相公对花好。”
北夙看她笑得粲然,嫣然一笑。“本王一向清心寡欲,难得喜欢上一个人,一件物。若喜欢了,付出了真心,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北凰怔怔的凝望着他,脸上流露出尴尬的表情。原来他是在以花拟人?北凰一直觉得自己占据上官舜华的驱体是非常不太光明磊落的事情,对于北夙的深情厚谊,她享受得不太自在。
“相公,妾身忽然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北凰忽然情绪低落起来。
北夙却抓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王妃放心,花再美,终归是没有感情的物。本王不会玩物丧志,本王最爱的还是王妃你。”
北凰觉得更加头晕了,“多谢相公垂爱。”北凰敷衍道。试图推开北夙的手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然而刚动到他的手他就惨绝人寰的哀嚎起来,“疼!”
北凰瞬间怔住,她知道他的伤势没有痊愈,这几天她可谓昼夜不休的伺候他,比他这个病人更加辛苦。她才不想将北夙的伤再给撕扯个花样来,那样受折磨的是自己。
“王妃,别动。”北夙坏笑着将她紧紧抱住,双手环过她的腰,柔声道,“这几日辛苦王妃了。”
北凰一脸黑线。这病秧子真会拿捏人。
等北夙放开她,北凰立刻马上逃之夭夭。谁料北夙有亦步亦趋的跟上来,直到跟着北凰进了东院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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