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什么这么拿自己当回事?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对此生出任何的不满来?
可手里的电话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明知道里面锁的是魔鬼,可亮着的名字化作了无声的咒语,在她耳边一遍遍的施咒,诱惑着她伸手打开。
手机的边缘紧贴在虎口震动着,细微电流顺着皮肤通过血迹流经了四肢百骸,最终又汇聚到心脏。
最脆弱最柔软最致命的地方,在那里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够痛的让人比死还难受。
手指一颤,邹知意终究是没有抵挡住魔鬼的诱惑,划下了接听键。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是她死了,哪怕是化成了灰,都不可能会忘记的声音。
陆朝暮无助的向燕洲求救,声音惊慌的叫人心揪。
“三哥,你快来,他已经在外面砸门了,你快点来……”
安静的病房里,突兀的响起哭声,击碎了这些天的和谐假象,那些她以为忘了的,可笑的东西,又重新暴露在了眼前,那么直白恶意的嘲笑她的天真。
真是不长记性,这都第几次了?还是只有耳光打到脸上了,才会清醒,就让你自己说说,这是不是你自己活该。
孩子的啼哭声,还有女人柔弱而又无助的哭声,混在一起,吵的头疼,不知道的还以为电话里的“三哥”是死了。
邹知意闭了闭眼睛,声音平缓寡淡,“他已经过去了,从医院到你那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不过不要命的话,可能十五分钟就能到,你放心吧。”
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把燕洲的手里放在一边,看了看,又觉得太碍眼,将它一把丢进了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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