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误会她是一回事，但是用这种侮辱性的语言侮辱她，又是一回事。
“有些话说一遍就够了，燕太太清楚我说的是什么，就不要再自取其……”
“啪！”
特别响亮的一声。
邹知意气的眼睛都是红了，没哭，纯粹就是怒气上了头，眼里都是血丝。
“燕洲，你就是个混蛋。”
咬牙切齿，连气都喘不匀。
燕洲跟雕塑做的一样，一动不动的站着，甚至伸出的手，仍旧还维持着捏着她下巴的动作。
这动作看着甚至是有些滑稽，但是卧室里压抑的气氛，却让她实在笑不出来。
燕洲眼神暗暗沉沉的盯着她，仿佛是夜里暗潮汹涌的海，没有月光，也没有风，海面却并不平静。
幽暗的深蓝色，掩藏在海下的凶兽，潜伏在海底，透过不怎么平静的海面，就这么阴冷的盯着她，叫人脊背生凉。
燕洲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被邹知意打过的地方，有些发木。
沉默半晌，他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第三次”。
也许别人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邹知意却很清楚。
“呵。”
仅靠声带发出的一声笑音，没有语调的起伏，没有情绪。
“这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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