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的眼角，像是涂抹了胭脂，看上去特别可怜。
燕洲不由自主放轻了力道，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泪痕，不轻不重的力道。
“哭了？”
燕洲紧皱的眉头松开，挑着眉峰，“怎么这么娇气？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就哭了？”
邹知意抿着唇，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眶，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混蛋！
要不要脸！
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掉了眼泪，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下巴还隐隐的疼着，不用看邹知意就知道，她下巴一定已经青了。
含着眼泪，哪怕眼刀飞出重影，都没有什么威慑力。
燕洲放软了语气，“好了，别哭了，我向燕太太认错还不行？嗯？”
嘴上说着道歉，眼神却是像纵容任性的孩子一般，根本就以为她是在无理取闹。
这让邹知意觉得恼恨极了。
“签吧，把离婚协议签了，正好趁今天你在家，等签完之后，可以直接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也算是好聚好散，以后就会少一点麻烦。”
燕洲的眼神暗下来，落在邹知意的身上，暗暗沉沉的，“燕太太，聪明人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不要自作聪明，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以后我不希望听你再提起这件事了，嗯？”
尾音微扬，无端的让人背后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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