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宝,麻烦你照顾好小惠和津美纪。”
拎起打包好的便当,早纪到玄关处,忽而回,悄声对『毛』『毛』虫咒灵交代一句。
天『色』不早,两个孩子被早纪哄睡,早纪则热好饭菜,准备去探爸爸的班。
家里有比爸爸靠谱十倍的丑宝在,早纪终于可以放心。
夜幕刚刚降临,早纪脚步轻快地在行道上,哼着小曲,拦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把我送到这个地方。”早纪报出甚尔爸爸的工作地点。
司机却『露』出讶异的表情。
“xx美容院?”
“是的,怎么?”
“啊……”司机挠挠后脑勺,不好思地笑道,“没什么,我刚从那个地方过来,这家美容院的名气呢,而且这两天的生愈发火爆。”
就连他刚刚路过那里时,都被美容院门口的阵仗吓一跳。
司机也感慨良多。
哎,年轻的日子过得愈发精致,不像他们老一辈,根就不会想着用闲钱去美容啊。
因为早纪说是去找爸爸,司机没有拖沓,油门一踩便径直返回之前的道路。
随着道路上的车辆和行越发密集,出租车的速度也慢下来,小心翼翼地左拐右穿,早纪不由得好奇地探。
“奇怪……怎么这么多?”
这条街道早纪不是没来过。
口密集度比先前要高出三倍,不仅如,停靠在路边的车辆没有一个廉价货,闪闪发亮的一排仿佛散发着金钱的气味,壕气万丈。
可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节日,甚至不是周末。
这就反常。
早纪下出租车,仗着身材娇小在群的缝隙间穿梭,努力挤到美容院门口,抬起,望着忙成陀螺的前台工作员。
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一个工作员的衣角。
“你好,我是伏黑甚尔的女儿……”早纪扭,瞅一眼满为患的会客厅,“如果您现在忙的话,请告诉我爸爸在哪里,我自己去就好。”
“啊,你是甚尔先生的女儿!”
出乎早纪料的是,工作员并没有不耐烦地挥开,而是『露』出恍然悟的神情,热情又亲切地为指路。
“甚尔先生在里的休息室,您去找他就好。”
工作员的态度,热切到不常。
但是略一思量也能明是为什么。
发现甚尔爸爸这棵摇钱树,然后扒拉着不肯撒手吧。
早纪敏捷地溜进廊深处,对门口挤的盛况心有戚戚。
如果这是甚尔爸爸带来的明星效应,也太可怕点……
甚尔的休息室门上,挂着他的名牌。
早纪换一只手拎饭盒,准备轻敲门,房间内传来的声音却让蓦地一顿。
“……我说你们够没。”
是爸爸的声音。
但和早纪惯常听到的慵懒语气不同,爸爸的话里满满的不耐烦,还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虞。
“特找上我,就是为这个毫无根据的猜测?哈,你们家族果真是又蠢又烂。”
如同见到比苍蝇、蚊子、老鼠混合一团还要恶心百倍的事物,早纪从未听过爸爸用那样嫌恶的语气说话,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挖苦对方,踩对方的痛脚。
早纪能轻易地从声音里判断出的情绪、表情,预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即使隔着一扇门,早纪也能想象到甚尔爸爸的脸,他的眉深深皱起,嘴角无识地扯出厌恶的弧度,眼底是不加掩饰的驱赶,就差没配合上手部动作,赶苍蝇一般说着“去,去”。
另一道声音要低沉许多,听上去年纪比甚尔要。
“你最好说实话……你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除天与咒缚的体质,你真的没有得到过其他什么东西吗?”
这道话音刚落,里忽而响起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满室寂静。
是少年的惊叫声:“啊!甚尔你……”
“老子干什么都和你们无关。”这一回,甚尔带上杀气,“给我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甚尔,你不肯回答是吗?”
“呵,谁知道呢。”甚尔发出一声嗤笑。
他当然没有他们口中那劳什子“秘籍”,他强悍的肉.体实力全是靠后天练成的。
但甚尔凭什么要乖乖告诉他们呢?
他凭什么,脱离那个狗家族这么久,还要为他们提供情报,被他们制约呢?
即使只是一句“我没有,不知道”,甚尔都不愿说。
他可太恶心这帮——恶心到哪怕是一句真话都不愿施予他们,但凡是能给他们添增点麻烦的事,他都巴不得亲历亲为再录像拷贝。
他甚至火上浇油:“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有那东西,我为什么要交给你们,不给我的女儿儿子?”
嚣张跋扈,雷区蹦迪。
在禅院家的前,甚尔的战斗力爆发出百之三百。
不仅是门里的两个被他整愣,就连门口的早纪都呆两秒。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扯上?
一听到甚尔开始比娃,禅院直毘顿时脸不红气也不喘,他双臂抱胸,冷哼一声,眼里写满对甚尔崽子的蔑视。
是甚尔先开始比娃的,别怪他说话不客气。
禅院直毘的信心开始膨胀。
“别的不说,就你那稀释的禅院家血『液』,能生出资质多好的孩子?”禅院直毘摊手,“即便你的女儿是天与咒缚,也不可能是我儿子的对手。”
“把‘秘籍’给你的孩子,恕我直言。”禅院直毘呵呵笑道,“纯粹就是浪费。”
“……”
然而,对的甚尔却忽然笑。
那笑容太诡异太恶劣,看得禅院直毘心生狐疑,但他扭看一眼自己的小儿子,又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