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了睁眼,只觉酸涩的厉害:“几点了?”
“十二点了。”护士邀请她,“要去吃饭吗?”
江苑摇头,冲她笑笑:“你去吃吧,我想回休息室再睡会。”
她站起身,盖在身上的外套因她此的动作而滑落在地。
她愣了半晌,捡起那件外套。
黑『色』的,有熟悉。
护士正要离,江苑叫住她:“刚有谁来过吗?”
护士疑『惑』的摇头:“没看到欸。”
她看到江苑手里的外套,笑容暧昧:“估计是江医生的哪位追求者吧,可能是上周那个牙医。我早说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了。”
江苑无奈的轻笑。
她拿着那件外套去了休息室,衣服抚平后挂在一旁。
脱了外套,人挨上床就沉沉的睡了去。
因加班,她回家的间比平还要晚上半个多小。
心心念念的那款欧包,平正常班都买不到,在就不用提了。
但对美食的往还是让她抱着侥幸的心态推了包店的门。
照常询问出还有没有,在柜台后忙碌的店员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她的脸,似乎在确认她的身份。
“有的,正好还剩最后一个。”
玻璃展示柜里,甚至连再普通不过的肉松包都已经全部售罄,款主打的欧包居然还剩最后一个。
店员询问过她的意见后,把欧包切成几块,装进纸袋里,递给她。
扫码付款,道过谢后,江苑推门离。
在医院染上的疲乏,因点突如其来的惊喜,而彻底消退。
她很容易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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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轻舟几天没『露』了,家里没人,他自己的住所也空落落的。
贺一舟担心他做出什么傻来,电打了好几通。
可算是有人接了。
他刚洗完澡出来,头顶上盖了块干『毛』巾,轻轻擦拭着。
手机免提放在桌上,贺一舟的声音从里传出,几分焦急:“在哪?”
贺轻舟了窗,从他个视野正好能看见江苑家。
他花了好几倍的价钱,替上一个租客把定金付了,租了间破破烂烂的房。
“江北。”
听到个地名,贺一舟沉默了好半天。
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注意身。
“那边气候冷,最近有雨,你当心感冒。”
贺轻舟在沙发上坐,把缠在伤处,防止洗澡沾上水的保鲜膜撕了。
应的几分漫不经心:“知道。”
贺一舟深知他的决心,也没有想过要劝他回来。
只要知道他还平安就足够了。
电挂断以后,对屋里的寂静,贺轻舟始沉默起来。
湿发还在往滴水,灰『色』的居家裤被濡湿。
甚至连伤口沾水了也一无所知。
他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长久的陷在莫名其妙涌上来的情绪之中。
然后,颓然的低头。
叹息声从喉间溢出,那种无能力的绝望。
老房,没人管,电路也不稳定,总是突然跳闸。
灯泡闪了几,像是在做最后的努力,直到最后那点微弱的光也彻底消失。
整个屋都陷入黑暗之中。
置身于黑暗之中的人,却毫无半点反应,就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几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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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戚穗岁整个人都解放了。约好了自己的朋友来家里玩。
一大早就出门去公交车站接她。
个点还很早,路上都是买菜回来的人。
也是多亏了在学校的日,强行给她设置了一个生物钟,导致她六点准醒。
拿着手机准备给朋友打电问她到哪了。
结果刚把手机解锁,眼神就被路边晨跑的男人给吸引住。
穿着挺简单的运动服,大约是身材过于优越挺拔了,运动服也能衬出几分清绝的气质来。
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圈,泛凉意的深秋清晨,额发也被汗水濡湿。
凌『乱』几缕垂落来,眉似弓,鼻梁高挺。
戚穗岁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的气质与儿不太符。
有的人,浑身名牌堆砌都能让人觉得穿了一身fake。
而有的人,哪怕打扮再随『性』,周身浑然天成的气质,也能大致瞧出,他所生长的环境是别人努力一辈也够不着的。
那一瞬间,各种偶像剧在戚穗岁的脑海中上演。
她正犹豫应该以那种方式展场浪漫的邂逅,是不小心摔倒在他前,还是不慎撞到他。
待她终于做好决定,那人早从她身旁过去了。
看也没看她一眼。
戚穗岁顿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
她高低也是个校花,有么不显眼吗?
周末不用上班,江苑得了口喘息的机会。
难得休息,她不太想做饭,原本打算点份外卖随便凑合一。
结果隔壁的周阿姨邀请她去家里吃饭。
江苑礼貌的回绝了。周阿姨却压根不给她个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往屋里走:“穗岁那几个同学今天都在,家里闹腾的很,你要是不去啊,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
刚进屋,戚穗岁就激动的拉着江苑,神神秘秘的告诉她:“苑姐姐,我今天看到我未来老公了。”
周阿姨听到了,嫌弃的瞪她一眼:“多大就老公,也不嫌害臊。”
戚穗岁懒得理她妈,觉得她没品味。
她兴奋的把自己今天的遭遇讲了一遍:“我跟他就是妥妥的偶像剧第一集的剧情啊!”
江苑点头,笑着问她:“是个月的第几个了?”
“先前那不算。”戚穗岁双手捧着脸,犯着花痴,“我可没见过比他还要好看的人。就是感觉有点高冷,应该不太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