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疗效,家里没有开暖气。
在寒冷的温度下,年年是一小火炉。年满抱一会把年年塞到年恬的羽绒服里,让年年给年恬暖身体。
年年睡一觉醒来,三姐姐已经给四哥哥扎完。
年恬给所有针泡入酒精,问年全:“眼睛有感觉吗?”
“很热,像把热水袋放在眼睛上。”
年恬眉开眼笑:“与上描述的一样。”
年恬一手抱着羽绒服里的年年,一手拿着手提箱去2号别墅。
2号别墅和1号别墅是两极致,这里热腾腾的,坐在沙发上的富毅妻子都热出汗,但文『奶』『奶』和富老爷子都还四肢冰凉。
年恬放下年年,给两人按摩,郑管家在旁边看着,看一会知道他不能代替年恬给老爷和老夫人按摩。他对『穴』道略有解,知道『穴』道密布的地方不能『乱』按,按到不合适的地方会出人命。富家培养的保镖深谙此道。
两小时后,富老爷子和文『奶』『奶』全身暖和,年恬抱着年年离开。
斧头给年年的金片太多,养母把金片放到2号别墅,下午又被送回来,她把这些金片做他们的医『药』费。
一冷一热,年恬天晚上生病发烧。
宋念半夜起来照顾年恬,“恬恬,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年恬有气无力地摇头,噩梦里她去很多次,治不好的。还没到她死的时候,她能扛过去。
年恬吃的『药』太多,小时候刚被宋念从医院里抱到家里时,每天都是一大把『药』。医生都跟宋念说,把这孩子的每一天都成最后一天过,人说没可能没。宋念和年瑞守一夜又一夜,小小的孩子在潜意识里有着本能的求生欲,她熬过一天又一天,渐渐地下床,渐渐地行走。
旁人可能不知道,宋念和年瑞知道年恬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每一天都是疼的。年恬说的不疼,是她习惯疼痛,大脑让她自动忽视疼痛。久在鱼市不闻鱼臭。年恬小时候在自己身上烧的那一把火不仅毁她身上的皮肤还毁她的内脏。
『药』片对年恬不管用,她的身体已经吸收不『药』片里的『药』『性』。送医院也没用,宋念和年瑞送过很多次,医生没有办法。
低烧变成高烧,年恬烧的有些糊涂开会说胡话。
“妈妈,我又弄不清这里是梦,还是那里是梦。”
年恬不想打扰其他人,只有宋念在,其他人还在睡觉。距离年恬房间最近的年满,听养母的更咽声。
年满进屋,『摸』一『摸』年恬的额头,转身回到客厅,从婴儿床里抱起年年,放到年恬怀里。
四十度的高烧持续半小时,在年满也两眼泛泪时,年恬慢慢地退温。
年恬突然睁开眼睛,眼睛空洞无神。
年满心里咯噔一下。
年恬缓缓闭上眼睛,紧紧地抱着年年。
年满和宋念守一夜。
年恬再清醒时是第二天的午,年满坐在旁边看古装剧。
年恬的手动动,年满立刻看向她,“饿不饿?”
“不饿,年年呢?”
“年年一直赖在你的被窝里,还想在你的被窝里吃饭,被妈妈提走吃饭。”
年恬感受到年年留在被窝里的温度,眉眼弯弯。
年满:“恬恬,自从我和小六一块开心理诊所,我跟着心理医生学很多,他都夸我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年恬静静地看着二姐。
年满:“我能看出来你心里压很多事情,一层一层的,你以为你不在意,但你生病的时候你还会惶恐害怕。”
年恬恍惚片刻。
昨晚,她又梦从前。
年满想要再说一些话,最后被她全部吞咽下去。
她自己可以根治过去。
年恬无法根治。
年恬的过去太绝望。
年恬笑一笑:“我没事。”
年满笑不出来,轻轻地『摸』一『摸』她的脸,“有年年在呢,你没事。”
年恬:“我做一梦,梦里年年是假的,你们也都是假的,都是我臆想出来的。”
年满:“然后呢?”
年恬:“疯。”
年满沉默片刻,“你现在呢?”
年恬:“脑子混混沌沌的,还在梦里。”
年满:“那你永远不要醒。”
年恬笑着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年年跑进来,一手拿着一大包子,吃一左手的,再吃一右手的。
年年迅速吃完手里的两大包子,亲姐姐一脸,再从袋里拿出一大包子,往姐姐嘴里塞。
年满:“年年,你三姐刚醒,禁不住你折腾。”
年年掀开小肚子给姐姐看。
年满:“什么意思?”
年年:“manman,benben!”
三姐姐不是生病!是年年的金给姐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