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不知道是不是祁绒的错觉，她感到男人看了她好几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目光。
等待水温升高的空挡，祁绒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步履匆忙的声音。
有人在楼道里行走。
“陈哥，求你了，把我调到总裁办吧，让我打杂也行！”
“抱歉，总裁办不缺人了，等你渡过实习期公司会考虑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嘛！”
“我还有事。”
哀求的女声十分清脆，带着浅浅的鼻音，仿若是在撒娇一般，男声却很干脆，并且充满了冷漠和不耐烦。
祁绒倒水的手顿住了。
女声她可太熟悉了，不就是调走的杰西卡吗？
男声她白天还在相谈甚欢，正是陈弗。
贩卖机旁的男人显然和她一样，听到了声响，不过和她的呆怔不同的是，男人侧过头，仿佛有锐利的视线从他的墨镜下扫射而出，直指紧闭的楼道门。
“等、等等！”
清脆的高跟鞋声随着主人的焦急而响个不停，楼道门上发出一声闷响，似乎是被堵住了。
“陈哥，您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我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在总裁办实习而已，你看那个祁绒不是也进去了吗，多我一个又不是多大的事。”
“让开，我不想听你废话。”
陈弗的声音里淬了冰渣，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
“求您了！这是酒吧的卡，今晚喝一杯怎么……”
“咚。”
娇滴滴的嗲音被手掌拍在门上的巨响打断。
空气中仿佛加了凝固剂，每一帧都变慢了。
“我不知道凭你是怎么混进永凛的，不过你既然来了，如果安安分分做事，也无可厚非。”
“但要是你再敢在我面前废话，就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听到那边的动静即将破门而出，祁绒闪身躲到自动贩卖机后，企图用庞大的机器身躯遮挡住自己的身影，但有个人比她的动作还快，男人同样躲在了后面。
两个人并肩而立显得拥挤。
为了不暴露，祁绒后退了一步，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同一时间，男人也退了一步。
祁绒的肩膀差点抵到他的手臂。
“抱歉。”